某料定童贯那厮,私心自用,还是以刘延庆这草包统领中军,到时候,一阵杀败了这手下败将,才是真正挫动宋人锐气的最佳一途!
这才是真正速战之法!
难道某的儿郎,会怕了和刘延庆硬碰硬?”
萧干这番话,他的麾下将领,无论奚人契丹,都是心服,只是大声应答:“大王,俺们岂能怕了刘延庆这草包!
到时候和他决战就是!
他要深沟高垒和俺们相持,俺们就渡河找上门去,踏平他的营垒,将他远远的赶走!”
萧干但笑不语。
他的内心,当然不如言辞当中这等光明正大。
大辽,已经是不成了。
哪怕就算他战胜了这一阵,这个大辽,也已经没有回天之力。
这个道理,他明白,在燕京城中的耶律大石也明白。
他和耶律大石都在等待,等待着那个垂危的天赐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气。
当这个北辽朝廷丧失了最后的这点凝聚力和号召力的时候,耶律大石会北走投奔耶律延禧,而他萧干坐拥四万人马,天下之大,哪里不可以去?
这个时候,轻易消耗自己手下实力,才是最不智的事情。
且相持着看看罢!
自己有一月以上的军资积储,这燕地风云变幻,在一月之中,也必然会见分晓!
正默默寻思之间,又见一队远拦子哨探飞一般的驰过来。
他们却是从西面过来的。
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看来是不眠不休,兼程赶过来的。
前头亲卫拦住喝问几句,便放远拦子领队过来。
萧干心中一动,只是勒马等候。
就见那远拦子领队飞也似的驰过来,尚在远出就已经翻身下马,前冲几步行礼:“回禀大王,俺们是领燕京西面,北面远拦子哨探小队,前日发现宋军轻骑约二百,已经北渡温榆河,不知是要包抄俺们后路,还是去向何方,俺们只是远远的瞭住了,如何处置,请萧大王示下!”
众人都是一惊,宋军居然派出一支兵马,远远的迂回向燕京的西北面?宋军作战风格,大家都已经见得熟了,保证后方接济供应,缓缓持重而进。
这等大范围的迂回,再不曾在宋军身上见过。
在这个时代,其实这种大范围的迂回机动作战也是最为艰难的。
无论是后勤供应,还是通讯联络,对于农耕民族为主组成,又先天缺马的大宋军队来说,是艰巨得难以完成的任务。
现在宋人,竟然分出了一支军马,迂回得那么远!
可是规模偏偏又不大,只有二百骑左右,不管干什么,都是不够。
最多起个警戒作用,他们又在警戒什么?
麾下将领,都看着萧干脸色,有的人已经跃跃欲试准备请战了。
当面宋人前军,萧干不许他们南渡挑战,这二百骑宋人孤悬敌后,正是可以轻易吃掉的一支人马,先用他们祭祭旗也好!
萧干却是神色凝重,沉吟半晌才挥手下令:“多调一队远拦子,紧紧盯着他们!
没有某的将令,谁也不许向他们挑战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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