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言下之意是觉得百姓比国家重要?”
“百姓富裕就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就恭敬君上而畏惧刑罪,敬上畏罪就容易治理了。
百姓贫穷就不安于乡居而轻视家园,不安于乡居而轻家就敢于对抗君上而违反禁令,抗上犯禁就难以治理了。
所以,治理的好的国家往往是富的,乱国必然是穷的。
因此,善于主持国家的君主,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起来,然后再加以治理。”
项柔说完扬起嘴角转头看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简单的道理,高太傅不会不懂吧?”
“此等说辞还不用你一小儿来教老夫。”
高太傅脸一下子拉的老长,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国师继续。”
萧墨冰有些不满意高太傅总是打断项柔的话,眉头不免皱了起来。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虽在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
项柔可不管萧墨冰的脸色,仍旧不知死活般的继续刺激着高太傅,嘴角噙着特有的笑。
“你……”
高太傅已然被气的不轻,伸手捂住了胸口大口的喘着气,项柔则不再管他,转过身继续说着自己的。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
岂取之易守之难乎?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
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
虽董之以为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
怨不在大,可畏唯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那国师觉得该如何?”
“君人者,诚能见可与,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以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思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思所加,则思无因喜意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
项柔偏头看了眼脸色已然死灰的高太傅,悠然的弯起了眼睛:“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意,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
鸣琴垂拱,不言而化。
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国师大人,朕当真是小看你了。”
萧墨冰的眼里充满了惊喜,得他这般的臣子,还怕他沧月强大不起来吗?
“太傅,高太傅。
。
。
。
。
。”
项柔刚退回群臣队伍中,便听到人惊叫,不免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好笑,自己可是来自未来的全能美少女,光背背课文就能搞死他们了不是吗。
“送太傅回府,宣太医。”
项柔看着倒下去的高太傅,还未回过神便见他被抬了出去,无语的望着大殿的正门许久,这老爷子倒真是经不起折腾,正郁闷着,突然感到一束目光,转过头去正是段悠之,此时正满眼含笑慈爱而欣慰的看着项柔,项柔倒是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着低下头去,最后连怎么退得朝都不知道。
“项天泽。”
走在回君澜宫的路上,突然响起萧墨冰的声音,急急地停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
退后一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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