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水到渠成,兰台脑子飞速运转着:“既然王总不肯告诉东坡那一定是很秘密的一件事”
,遂顺水推舟地再补上一句:“而且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我不会再告诉第三个人的,包括菟菟。”
王安石看着她,沉默了一阵,扭回头又把目光放回了天际。
“确实无事。
不过是关于苏东坡的一些事。”
苏东坡?兰台一怔:王安石喊苏轼的时候从来都是苏轼或苏子瞻,还从来没用过这个称呼。
难道说……
“介甫是说——诗人苏轼?”
“嗯。”
哈?所以说东坡是因为“自己”
生气了?这是什么鬼?兰台表示很懵逼。
“那个……介甫,你介意给我讲讲吗?”
“你是兰台,这些事你自然有权知道。”
兰台知道他这就是同意了,赶紧乖乖坐好。
…………
元祐六年,初夏,芒种。
汴京飘落下一场雨,细细密密地仿佛春雨一般绵软。
院子里的海棠花在雨里飘零了半地的花瓣。
已经两鬓斑白的苏轼捧着卷书倚在门口,雨水在他眼底化作银色的细线,伫立在庭院里的海棠也模糊成了巧笑倩兮的少女,旁边还有一个披着白色外袍的红衣男子走近,哦,是情郎……
?!
且慢!
苏轼终于从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中抽离,抬手揉了揉眼,那男子也没有消失。
苏轼转身回屋打了把伞出来,走近时脸上已然带了笑:“阁下是从何处来的?不妨进屋先避……”
他的话忽然被折断在口中。
眼前的人抬眸看着他,冷冷淡淡道:“不必。
多谢。”
苏轼看着比记忆中年轻了许多、但仍然熟悉的脸,一时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阁下……敢问如何称呼?”
“安石姓王。”
苏轼终于失了声音,险些没抓住伞。
“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苏轼松了松手指,习惯性地把嘴角弯起来,声音有些飘:“苏轼,字子瞻。”
王安石微微皱起了眉:“是你?正好,我找的就是你。”
?苏轼偏了偏头。
外面的雨大了些,伞立在门口滴着水,苏轼已经捧了一杯热茶与王安石交谈:“我明白了,你是他的文墨凝结而成,叫墨魂对吧。”
“是。”
王安石手边放着一杯未动的茶。
“何时凝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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