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和二表兄尚未解除婚约,二表兄陪她来藏书阁取书,不知怎的了,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后来还将她推倒在桌子上。
当时她上半身卧倒在窗前书案上,以一个暧昧的姿态和二表兄僵持,正好被谢泠舟瞧见,他漠然从楼梯拐角现身,在楼梯上停了下来,静静看她。
即便两年多过去,一想到两年前,崔寄梦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羞耻感。
当时她和二表兄有婚约,却和大表兄在梦里数度交l欢,还被大表兄当场撞见她和二表兄亲昵。
她低垂的眸子落在谢泠舟眼里就是心虚,他已从兰香那里得知今日妻子和母亲一道去了乐馆,后来还在游湖时观看剑客舞剑,崔寄梦甚至亲自引琴弹奏。
莫非是嫌他不够健壮利落?
谢泠舟微微挑了挑眉,“看到是我,夫人为何如此讶异?”
崔寄梦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这声夫人叫她更心虚了,因她不仅当着他的面回想两年前那幕,今日还看了别的男子舞剑。
她声音很低,飘飘乎的:“我……我没想到郎君这般早回来。”
这般早?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谢泠舟面上不显,手放在她膝后,一拦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窗边的书案前去。
崔寄梦上半身落在书案上,其余悬空,虽隔着薄薄的春衫,但仍能感觉到凉意,她轻轻扭了扭,被他按住了。
谢泠舟立在桌案前,在他左侧,日光从窗外打入,照得他半边脸温润和煦,一双眼却幽幽暗暗,深渊一般。
他将手穿过她膝下,将一双腿抬上来,膝盖再往上一推,崔寄梦意识到他想作甚,忙拦住:“别……这可是在藏书阁,有辱斯文,对先贤不敬……”
“先贤亦是凡胎□□,免不了七情六欲,周公之礼亦是礼。”
谢泠舟澹然正气道,接着在桌前半跪下来。
他用对待圣贤书一般的虔诚,让她踩着他肩头,轻轻靠近了,鼻尖轻轻划过,崔寄梦不由蜷起足尖。
他是世家子弟,自小礼仪周全,是位极有耐心的客人,拜访他人时并不贸然闯入,只在茅庐前等待,三叩门扉,待时机合适了,才缓缓推门而入。
崔寄梦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听到谢泠舟在耳边说:“早在两年前,下楼时与你对视那一刹,我就想这么做了。”
二人不约而同喟叹。
书案上的笔筒忽地倒了下来,笔筒里的笔咕噜咕噜滚落在地,崔寄梦无暇顾及,手死死抓着书案边缘。
一个多月未见,她其实是想他的,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实在令她难为情,仿佛他们的关系猝然回到两年前。
暧昧、隐秘、表面上光明磊落,实则因为背着礼义道德见不得光。
她转头望到窗外,青天白日,绿意盎然,不由得有一种身处室外、暴露在天地间门的错觉,“关窗……”
谢泠舟身子前倾,去够窗上的支杆,这让崔寄梦更难受了,指甲在桌沿剐蹭过,留下一道极细极轻的痕迹。
远处忽有人声传来,崔寄梦猝然紧张起来,抓住他的手:“郎君。”
谢泠舟岂能不懂她的意思,一面惩戒一面安抚道:“好,都依你。”
崔寄梦放下心,可随即意识到又着了他的道,谢泠舟将她抱了起来,不疾不徐地往楼上走,明明难忍,却还在问她:“夫人可知藏书阁内共有几级楼梯么?”
这是闲聊的时候么?
崔寄梦恼极,忍着饱胀凑近他,狠狠咬住他肩头,她也得折磨折磨他。
一级,两级,三级……
走到第二十级的时候,崔寄梦连下颚都无力了,只能放任自己被抽去神思和气力,化身藤蔓依附着他。
总算到了楼上,这里不止有成排的书架,还有一间门小小书房,他们走入书房时,崔寄梦已然支撑不住,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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