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鍔便如寻常人一般,知道道德经,能说上两句‘道可道非常道’,除此之外对此文全无概念。
此时研读起来,加之原主本身的儒学功底,倒是略略明白了其中一二。
道德经,论述的自然是道与德。
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人修行之道;德,并非寻常意义的道德,而是修道者理应具备的特殊视角、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道。
德为基础,道为升华,无德便不能入道。
看到此节,薛鍔略略停顿,若有所思。
待继续看下去,老子话锋一转,从哲学一下子延伸到了书中方法论在伦理、政治中的应用。
通篇看将下来,薛鍔似有所得,却不知所得为何。
总感觉老子是抛了一篇哲学方法论出来,内中对于修行一事所提甚少,怎地张道陵会将其奉为道门之祖?
正疑惑间,面前书卷陡然模糊起来。
薛鍔只当读书久了头昏眼花,正要擦拭双眼,便见书中腾出三条灰蛇,于他面前上下翻飞。
时而化作一个个怪异字迹,有的像是儿字下面多了一横,时而又扭曲成少了一点的今字。
薛鍔心中错愕,还不及反应,便见三道灰蛇崩散开来,次第钻入其胸腹之中。
惊骇莫名的薛鍔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砰然作响。
书案后的王振良放下书卷,皱眉端望,眼见薛鍔手足无措的靠在书架上,当即出言道:“师弟可还安好?”
“额……无事。”
薛鍔略略检视,浑身上下安然无恙,身体也没旁的不适。
他从慌张中舒缓过来,当即轻咳一声道:“看的入迷,一时绊了脚,师兄勿怪。”
“无妨。
时辰差不多了,师弟莫要伤了眼睛,还是早些去斋堂用饭吧。”
“好,多谢师兄提醒。”
随口应付了王振良,薛鍔弯腰捡起那本道德经,心中满是惊涛骇浪。
前次梦中所见只当是做了噩梦,今次当面有灰蛇腾舞,再说是噩梦、幻觉可就说不过去了。
他心中雀跃不已,前几日四下找寻,也未曾寻到什么福利,原以为自己是个倒霉蛋,未曾想这穿越福利却早已傍身。
他背转身形,从怀中掏出悬挂其间的玉璧,但见其通体温润,不见异常。
薛鍔顿时发起了愁,这福利是有了,却不知其有何妙用,算算岂不是约等于没有?
想来两次异象都是这玉璧所致,他新来紫霄宫,莫说是师父,便是伯祖都是头一次见,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等宝贝只怕不能轻易示人。
看来摸索其中奥秘,只能自己暗中进行了。
思虑停当,薛鍔将玉璧塞进贴身衣物之内,眼见外间天色渐暗,便与王振良招呼一声,迈步离开了藏经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出门吸了口凉气,薛鍔非得不曾咳嗽,反倒神清气爽,便是身子都好似轻了几两肉一般。
待回了自己的耳房,不过须臾便有人送来饭食。
火头赵四所言没错,这次送饭的换了个人,五短身材,身子粗壮,须发张扬,便是身着道袍,看着也更像是屠户。
那人行事颇为粗鄙,只闷声招呼一声,放下食盒返身便走。
薛鍔上前取出内中饭食,却跟之前并无不同。
赵四午间之语犹在耳边,薛鍔虽不信那都厨敢暗害自己,却也倒了胃口,只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正在此时,有脚步声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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