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包浆了的木碗,顾长生搓了一小把的细盐,撒了半掌的干菜。
“宋先生是与万象门同宗同源的出身,所属却是个名为密门的分支……这种性质应该算是类似于佛宗跟东国国教的联系。”
顾长生打开灶台的偏槽,用木勺探入,舀起了一勺烧到了滚烫的滚水,就着木碗洒了下去。
热水化开了盐巴,泡仗了干菜,把一碗汤水都给浸染成了棕红色的模样。
“在其之后,我求了两次的签。”
“第一个运签,宋先生认为我应该借助外力,不用自己强撑。”
“第二个因缘签,都说明了,只要我不刻意去追求,十有八九都不会有后文……”
顾长生抓起了装饼的竹篮子,端起了热气腾腾的汤碗,转身就回到了木桌旁。
屋外阳光正盛,热风不断。
这燥气在身上打着转,也不用做什么……顾长生就已是冒了一身的细汗。
“第三个命签不是我求的,但却是因为某种变化,继而强加到我身上的情况。
宋先生也很意外,这应该不是他的手笔……”
“难道当场还有其他修士在?也不太像。
宋先生既有半仙之级,他应该能看穿这些把戏才对。”
而且不止如此。
顾长生在看到这命签之后,继而诱发出来的症状……与他之前在下吴院村里头受到过的伤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类似于时间回溯的手段?直接让我变成了之前的状态?”
“也不太像……倒不如说,那样子更像是被道具给吊住了的性命。
对,这个可能性应该更高点。”
这一方面,顾长生的记性也不算差。
他还记得自己见到宋先生之时,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
佛珠锁环以保神,木雕定神还肉身。
“宋先生能看懂佛珠跟木雕的效果,这说明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
而且按照先生的说法,我之性命,也全因这两个道具……”
以此类推下去,顾长生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不同之处。
“同为半仙。”
“阁佬似是没能发现木雕,他只是知道佛珠的效能……”
“而宋先生一眼便可瞧个分明,双方似是在‘辩物’一能上,有些许的出入?”
这是个体的不同,还是因为宗门派系的微妙区别,继而导致的分支走向不同?
顾长生思索片刻,最后又觉这条线的信息太少,暂时无法深入。
他轻轻摇头,只得伸手撕下半块饼子,继而送到了嘴里头嚼了起来。
糙面磨成的饼又干又硬,只得是蒸煮了后,这才能蓬松些许。
顾长生腹中饥饿,只是嚼了两口,便是口中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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