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冯君衡反倒像霜打的茄子——蔫了,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自惭形秽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柳洪在旁边瞅着,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美丑高下一眼就看出来了。
心里暗叹:“瞧这颜查散的相貌才情,跟我家闺女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他家境贫寒,这可是个棘手的大难题哟!
就像治病遇到了疑难杂症,不好解决啊!”
再看看冯君衡,耸肩缩背的,挤眉弄眼没个正形,活脱脱像个街头的小混混。
柳洪也不知道该拿他咋办,尴尬得不行,只好硬挤出一丝笑容,找个由头说道:“你们俩在这儿好好聊聊,我这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就先走一步。”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柳洪这一走,冯君衡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抓耳挠腮,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了,差点没急出心脏病来。
他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磨蹭了一会儿,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回书房去了。
一进书房门,冯君衡对着穿衣镜一照,自己就开始数落上了:“冯君衡啊冯君衡,你瞧瞧人家那玉树临风的模样,再瞅瞅你自己这歪瓜裂枣的德行!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也不怨别的,就怨我那爹娘,既然想要个有出息的儿子,咋就不花点心思好好教导教导我,给我调理调理呢?要是真用心管管我,好好培养培养,我也不至于见了人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好比练武之人没练到家,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在那儿自怨自艾了半天,突然又转念一想:“颜查散也是个人,我也是个人,我怕他个啥?这不是自己灭自己威风嘛!
明天我非得像个勇士一样,壮起胆子跟他好好聊聊,看看能咋的!
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么想着,他心里稍微舒坦了点,就在书房倒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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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刚刚爬上树梢,冯君衡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吃完早饭,心里还是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犹豫了老半天。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发了狠,就像奔赴战场一样,直奔幽斋去了。
见到颜查散,两人互相抱拳作揖,客气了一番,然后坐下。
冯君衡先开口问道:“我说,兄弟,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颜查散微微一笑,说道:“我今年二十二岁了。”
冯君衡没听明白,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念”
呀“念”
的,就像念经似的。
颜查散没办法,只好拿起笔在桌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出来。
冯君衡瞅见了,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单独写的二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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