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关系始终没那么牢靠。
内心彷徨,偏偏不能示弱于人前。
褚时显停了筷子,他知道,前世因为黄伯伯调任,他爸自忖以眼下的背景和关系,不足以平衡旧城改造项目复杂的局面,最终做出守成的错误选择。
“爸,我能不能谈谈我的看法?”
褚成以往只恨不能把儿子屁股焊在饭桌书桌前,褚时显奋发之后,褚成又恨不能将自己的阅历智慧一股脑灌输进儿子脑袋,他毫不避忌儿子旁听,也不阻止儿子发言。
能参与就好,说错了他来纠正,上阵父子兵这句话,他向往了足足二十年。
“你说。”
“现在是三个问题,资金,收益,和态度。
资金有各种融资渠道,做好财务风险管控,问题不大。
收益现在不好判断,大家都不敢出头,无非是怕事倍功半,赔钱赚吆喝。
但我觉得,不赚钱能赚吆喝,那也不错。”
褚成说:“说得轻巧,不赚钱赚吆喝,你当底下人不用吃饭不用开工资?供应商承建商不追着你结款?”
“爸,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
不管地,还是贷款,都要看人眼色拿,是不是?相等的资质和开发水平,凭什么给你,不给别人?选择权在人家手上。
那么有选择权的人,做选择的时候,最看重的还不是你的态度?就像我舅舅舅妈,态度温和行事磊落的来问你借钱,你肯定借,想歪招邪路子讨,你肯定不理,对不对?这就是态度了。”
褚时显说完抱歉的看他妈一眼,换来干脆的一个“呸”
。
他只好讨好地笑笑。
饭桌上首的兄弟俩哑然失笑。
褚成掂着酒盅,“再说说。”
他示意儿子。
“所有的担心,不管是拿地的困难程度,还是资金的充裕度,在态度问题上不值一提。
我直接点说,爸你别生气,过去的泰元走得太顺了。
泰元的管理层也跟着飘了。”
实际上,有褚成这种自信精明又独断专行的老板,泰元的管理层可以说就是一堆唯唯诺诺的跟屁虫。
褚时显这话是给他爹留了几分薄面,没有直指褚成刚愎。
他停顿少许,怕激怒父亲。
褚成却是面如平湖,不兴波澜。
“黄伯伯调任后,泰元该换另一种方法做事了。
如果有必要,重新做孙子也不是不行,毕竟那么多人指着泰元开饭呢。
你若是缩了,知道的人认为你忠厚,仗义,记着黄伯伯的旧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对新来的那位有意见,和平抵抗,拒不合作。
再来两个小人吹吹风……”
褚达目光转向他哥:“小显说的有道理。”
褚成不置可否,只问儿子:“还有没说完的话?一起说了吧,反正你都敢指责你老子飘了。”
褚时显不好意思地笑,看他妈一眼,也是面带薄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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