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静静的注视着谢旻韫轻纤的黑色剪影跟随她脱衣穿衣的动作零落着,颤动着,那衣服在她身上摩挲的声音像是一串悦耳的音符,温柔的挠着他的耳膜,不成腔调,像是花开的声音,像是嫩芽突破泥土的声音。
成默这一刻居然看的有些痴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朦胧的美,那些细碎的声响和蜿蜒的线条,在他的心里飞速生长,像是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在谢旻韫拉开布帘的那一刻,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好让心跳平静下来。
“这下好些没有?”
谢旻韫穿上了成默米色休闲裤和白色棉衬衣,显然十分不合身,有些松松垮垮,可穿在谢旻韫身上还是别有一番韵味。
成默注视着谢旻韫,无奈的说道:“只能这样了。”
接着成默又把自己的备用眼镜递给了谢旻韫。
谢旻韫道:“我有框架眼镜。”
“我知道!
我的比较丑……”
谢旻韫只能接了过来,架在了鼻梁上面,成默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只能说道:“你会不会化妆?最好把自己画的难看一点!”
谢旻韫摊了摊手,“我从不化妆,连化妆品都没有准备,就算是偶尔需要的时候,也都是别人帮我化的。”
“算了,算了……关灯吧!
等下万一有人过来敲门,不要慌张,让我来应付……”
谢旻韫关掉了插在插座上的小夜灯,房间陷入黑暗,成默闭上眼睛,列车疾驰的况且声,让房间里更显得静谧,那轻微的摇晃,让人感觉身处海上。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办法入睡,但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期待着对方先开口……
然而始终都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列车的广播忽然叫了起来,用俄语和英语说道:“列车上藏着一个通缉犯,请所有旅客将房门打开配合检查……”
广播重复了三遍,谢旻韫和成默都从床上坐了起来,谢旻韫打开灯,转头问成默:“要不要开门?”
“既然广播都响了,这个没有办法不开……我站门口等着……万一有什么情况……”
成默的话还没有落音就看见谢旻韫站到了他的前面,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一把水果刀……
第069章死亡列车(10)
莫斯科时间:8月3日凌晨1点30分。
K20在浓浓的夜色中沿着俄罗斯南部的边缘疾驰,天空是深邃的,大地也是深邃的,铁路沿线的森林是一片朦胧的黑,广袤的天空和原野连成一望无垠的黑。
亮着灯光的列车像是连成一串的孔明灯向着繁星坠落。
在这辆列车的倒数第二节车厢的倒数第二间包厢里,拿破仑七世坐在小桌板前面汇总这些天他得来的信息,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戴着黑色牛仔帽的男子,棕色的马甲血红色的领带,白衬衫卷到手肘处,手臂上长满了黑色毛,男子将牛仔帽摘了下来放在沙发上,微笑着问道:“亲王殿下,坐了快两天的火车,有何感想?”
战斧帮的拉斯普京·伊利亚·格里高利那张狭长的脸出现在灯光之下,看他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地道的美国牛仔,根本就不像俄罗斯黑帮。
“一路上我除了赞叹俄罗斯壮美的自然风光,对俄罗斯丰富的自然资源也羡慕不已。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每隔几分钟、十几分钟都会有俄罗斯的货运列车疾驰而过,列车上装满石油、汽油、煤炭、木材、机械……可见这条铁路的繁忙,货运和客运调度的紧张……另外俄罗斯的铁路网实在很发达,你们的人真有信心守住所有的进出口?”
拿破仑七世先是夸赞了俄罗斯的地大物博,然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寻找希尔科夫身上。
“事实上我国只有乌拉尔山以西的欧洲部分铁路网发达,在西伯利亚—远东地区只有西伯利亚大铁路和贝阿铁路两条线,一条就是您如今乘坐的K20走贝阿铁路,另外一条就是240走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在整个辽阔的北方几乎再没有什么铁路了……也就是说希尔科夫想去曹县的话,除了飞机之外只能选择铁路和公路……如果他选择走公路,出了乌拉尔山就无所遁形,最安全的可能就是铁路,问题在于能到曹县的一个月就这么三趟车,他没得选……中途下车只能暴露的更早,每一站都有重兵把守,只要他上了车,我就能保证他插翅难飞……至于先坐车到其他的地方,在其他的地方登车,更不可能了,车只有这三趟,所有沿线去往曹县和华夏的火车票只有这么多,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包括海参崴的港口以及曹县的一些蛇头,我们都24小时盯防,可以说现在希尔科夫就是洞中之鼠……”
拿破仑七世叹息了一声,“不得不说布尔什维克的组织力量真的很强大。”
“俄罗斯的街道可比其它地方更加残酷。”
格里高利微笑了一下,用一种很深邃的语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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