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鑫眉头皱了皱,然后吩咐周晓飞:“去取500元钱来。”
这明显是救济的架势啊。
“爷爷!”
周晓飞有点不情愿的叫了一声,脚步慢吞吞的去拿钱。
“你们爷孙俩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捏着把茶壶,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陈烽一瞧,认识,这不是和周元鑫并称“东周西陈”
的陈福生,陈老吗?
陈福生就是古玩一条街‘博古斋’的老板。
他原是中州博物馆的馆长,退休后就在古玩街开了‘博古斋’,因在博物馆内研究馆藏文物,而且和一些考古专家比较熟,经常在一起交流心得,几十年下来,无论经验还是眼力都不凡,特别是字画方面,鉴赏能力尤为突出。
陈烽为何认识陈福生?
那是因为陈老隔三差五都会请一些中州书画名家,到博古斋现场作画出售,陈烽是逢场必到,偷偷学习画技。
就算没有这样的活动,闲暇之余,他也时不时会去‘博古斋’欣赏画作。
这么算下来,他半年去了博古斋至少有百来次。
每次去还喝免费茶水吃免费点心,陈老一次都没有赶他,吃到最后陈烽都不好意思了。
就帮着擦桌扫地,帮那些书画名家端茶送水,洗笔挤颜料,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陈老进门,周元鑫和他孙子一齐迎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帮我掌掌这本画册。”
周元鑫说。
陈福生没接画册,呵呵笑着转向那个中年汉子。
那个中年汉子见到陈福生,脸红了红,揉搓着双手一副尴尬的样子,估计是他事先去过‘博古斋’了。
“老周,这本老画册我已经看过了。
看纸张应该是晚清时期学画之人练手之作。
画册以前受过潮,现在霉蛀成这个样子,笔墨难辨。
不过中间几张还能依稀能看出,水墨力透于纸,入木三分,可见作画者腕力之重。
可惜功工显得稚嫩了些,找了一下也没有任何款识,不好说是不是晚清哪位名家的习作。”
“我也这样认为。”
周元鑫点了点头,看着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失望的神色,着实可怜:“我就收下来,给他个车票钱吧。”
陈福生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吭声,在年轻之时,他听了一段妻离子散的凄惨故事后,心生同情之余,就看走眼巨额买下一幅画,差点让自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因此只要怀揣着古玩字画来出售的人,说的任何话他现在都不会听,只以实物为准。
他明白这画册不是赝品,但不值一文钱,周元鑫收下来纯粹是出于一片善心。
“周老,还是那么心慈念善。”
周元鑫谦虚的摇了摇头,叹道:“500元钱收了吧。”
“我不当了。”
可中年汉子听到两老的对话,闷吃闷吃的说完,把画册收了回来,转身就走,把周陈二老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个中年汉子,还相当的有血性。
“大哥,这本画册能卖给我吗?我想买回去照着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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