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显腼腆地低头:“都这样说,说我读书读呆了。”
“那是他们不长眼。”
王长贵一副你别瞒我的表情,“你叔我没读过几年书,也知道你最近闹出不小的动静,名字还登上报纸了。”
褚时显心想大概就是实现科技被围攻的事,和猫猫烧香的破局之战了。
他说:“我想着学以致用,就问我爸要了点本钱,自己弄了个公司玩。”
“我知道,搞科技的。”
王长贵频频点头,“确实有出息。”
他话音方落,敲门声起,之前为褚时显开门的一个跟班探进半身,禀报说:“鬼爷,何四到楼下了。”
王长贵抬脸说:“带他上来。”
褚时显问:“王叔叔?我……”
王长贵大度地挥手:“去吧去吧,放开了好好玩。
告诉你爸,有空我去找他喝两杯。”
“那他求之不得,他前天正喊着寂寞。”
褚时显边应着,边起身告辞。
回了大包,褚时显向大家解释了一句:“我爸的朋友。”
一面按着遥控找歌,一面思忖王长贵的用意。
王长贵看似临时起意,褚时显可不相信昔日叱咤大江沿岸的船老大,有那个工夫和他一个小辈扯闲篇。
只能解释为试探。
试探什么他一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些老江湖都是走一看二瞄着三的,等着就是了。
可连唱了两首歌后,内心仍有些放不下。
要知道,前世他爸去世后,小叔褚达谁的钱都敢拖延,唯独不敢拖欠王长贵的。
哪怕卖房子卖地也要补上这个窟窿,可见褚达对王长贵的忌惮。
散场时,褚时显喊了侍应来结账,那位一身黑西装的经理又一次进门,谦恭地说鬼爷交代了,都记他账上。
褚时显心头略松,最起码王长贵对他,对褚家,没有表露出明晃晃的恶意。
那就万事有商量。
他把准备多时的瓜皮帽子托在手里,笑嘻嘻地问大家:“刚才算好账了?谁是大输家?加冕时间到了。”
一群毛头小子在大包房里乱窜着追打,鬼哭狼嚎的,闹到最后,范森林瞅机会将瓜皮帽砸碎了一地,这才哄笑着联袂离开。
那位经理回到楼上隐秘的包间里,悄声说:“是个贪玩活泼的。”
王长贵指指他,摇头说:“你每天迎来送往的,还没我这个老花眼管用。”
……
谢晓桐接到褚时显短信时,已经夜深了,她瞄瞄熟睡的其他室友,静悄悄地开门下楼。
褚时显站在防盗门外,扬起手里的塑料袋,示意给她送东西。
谢晓桐悄声问:“不是说网吧包夜吗?怎么回来了?”
“他们先去了,我给你送了东西再过去。”
褚时显将塑料袋往不锈钢栏杆的空隙里塞,“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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