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衍失落的离开朝云阁。
自从来到若水,她和歌家的人一一重逢,可是,每一个都不大顺当。
呵!
做亲人做到这地步,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啊。”
王府,祠堂。
旃檀高悬,烟雾缭绕,一张张画像挂在成排的灵位后,被衬托得十分诡异。
言真跪在灵位前,余光所及处,一双缎面镶珠刺绣云履踱步着,传来哒哒的声响,然后停在他面前,缓缓弯下了腰。
言真与她相对,两人的脸几乎一样。
她是他的母亲,政亲王王妃,也是容国曾经最出众不凡的女人——长孙平乐。
她审视着儿子,眼如鹰一般狠厉,若换做别人早就下破了胆,可偏偏是言真,这个比长孙平乐还要厉害的人物。
“母亲这么看我,是觉得我更好看了吗?”
言真嬉皮笑脸。
长孙平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走了这么些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为了佛柃去书院做什么先生,难道你心里只有她,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言真收起笑脸,一派严肃,“如今这王府中除了我,还有谁在意她?若我不珍惜,谁又能珍惜她?母亲,姐姐失踪了,如今佛柃是我唯一的血亲,还请您不要再为难她。”
“她是自愿离开王府,与我何干?”
“难道不是母亲您处处冷落,才使得佛柃心灰意冷,不得不离开吗?”
“放肆!”
王妃气得脸色铁青,“你个忤逆父母的孽障,竟敢在祠堂这么对你的母亲说话!”
“母亲!”
言真无奈的说:“你究竟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从前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只不过是顾念着您的面子,一直不说罢了。”
长孙平乐的脸色瞬间苍白无色,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在说什么?”
他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您以为我小,但我不傻,很多事我都知道!
您曾经和姐姐说过父亲不爱她,说她的母亲难产死了,是因为她们姐妹不详,何止这些,还有很多呢,我至今都还记得!
您可是王妃啊,您怎么能做那些市井妇人做的事呢!”
“闭嘴!”
长孙平乐怒红了眼,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你父亲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你可知你小时候,你父亲甚至都不愿多看看你,就因为那个女人,我这是在帮你扫清障碍!”
言真执拗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祠堂落入死寂,独留长孙平乐低声啜泣。
歌政早就等在王府门口,言真发现时已来不及,暗骂了句,抬步过去,规规矩矩行完礼,便急着离开。
“你去何处当差不好,非要去书院埋没自己!”
歌政埋怨道。
言真咬紧了牙,忍着怒道:“父亲关心我做甚,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小儿子,他残害手足,父亲难道不应该大义灭亲,提着他去陛下面前请罪?!”
“你就这么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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