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夏目的未成年日常,她特意要求系统避开他随机传送。
风吹得人头脑清醒,她叹完气,准备再调整一下心情,就找个旅馆住下再去拜访藤原家。
她撑着额头,半合着眼感受大自然的气息,有妖怪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很快又跑走了。
振翅声从远处接近,很快就停在旁边的树枝上。
羽川和睁开半只眼,朝不用妖怪形态、看上去像只普通小黑鸟的信使打招呼:“你在这里待的很开心啊。”
“这里挺不错的。”
黑鸟不置可否,在枝头踱步靠近她,上下打量,“怎么突然来了?会被当成抢地盘的家伙哦。”
“我担心夏目。”
羽川和垂下眼,很坦诚地道,“麻烦的家伙可能会把他当目标。”
年轻人看上去蔫蔫的,黑鸟瞅了她一会儿,笑出来。
“哈,你早该做准备的。”
以这人寥寥无几的人际关系看,能让她变这样的只能是她的“好朋友”
。
它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多少也能猜出来——毕竟琴酒没让它回去。
“你幸灾乐祸干什么?太补刀了。”
羽川和心平气和地吐槽,在认识他们的妖怪面前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矛盾不会这么快显现出来。”
再如何默契,感情好,也不能掩盖三观上的不同。
就算羽川和不惮于使用非法手段达成目标,也不意味她愿意将无关人员、或者说值得保护的人卷进去,写进计划里。
更多时候,她充当着保护性角色。
但黑泽阵不同。
藤里町时,羽川和就确认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道德感淡薄和价值观扭曲,个人意志十分坚定,而他们朝夕相处,她不觉得对方可怕,也不认为对方会成为反社会分子。
结果七年后回归,她却也不意外对方是恋爱推理漫里的扛把子反派。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听她这么说,黑鸟反倒心情复杂了起来,“所以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情坚称友情坚不可摧,七年过去他仍然将你当成朋友的?”
“我不该这样相信吗?”
羽川和按住太阳穴,侧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晃晃腿,情绪平稳,“在我难以短时间内找到他时,阿阵自己来见我了。”
虽然单方面遇见算巧合吧,也不是立刻,但这一行为本身就表明了态度:仍然像以前那样,谁先去找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愿意见面,并且没有激烈的言辞和情绪,没有任何决裂的意愿。
有矛盾可以解决嘛。
这一逻辑无懈可击,黑鸟大受震撼。
“所以你想的太简单了。”
它说,“现在这种牵涉到其他人的矛盾,显然易见不会轻易解决。”
夏目贵志好歹还在藤里町待了半年呢,就算十几年不见都还能记得他们,琴酒却毫不犹豫地将他也拉了进来。
羽川和不说话了。
她现在想不明白阿阵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诱饵,她一个人就可以,为什么不和她商量、无所谓夏目遇见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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