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着夏余人,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他并非担忧他的安危,而是他这个人。
他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人。
夏舍儿忽然上前握住他的左手,看着他摇头道:“不要滥杀。”
她虽然在担忧,却也不是担忧他的安危,而是他这个人。
只有她知道自己哥哥的情况。
夏余人回头望着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柔声道:“不会出事。”
夏舍儿点点头,正待说话,一匹豺狼突然自前方密集的兽群中窜出,眨眼间便冲到了黄金老鹰的前面,从其口中发出一声大笑。
“等等。”
一言落毕,豺狼猛一顿足,仰身而起,从其腹部中钻出一人,正是上身光赤,头发蓬松的沈苛。
他开口笑道:“我来了,大家可以住手了。”
听其口气,似乎只要他来了,天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夏舍儿嘴角含笑的望着他,心中就如同比吃上了十斤天然的蜂蜜还甜蜜,而夏余人则是面色冷峻,握剑的手的都不自觉的颤了颤,心中就如同比吃了十斤粪便还厌恶。
老人哈哈大笑,咕咕喝酒,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沈苛将手中豺狼皮毛一抖,从中落下许多杂物,有花有草,有虫有土,还有很多很多不知名什么的东西。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灰石罐,其中正盛着大半罐浓稠的红岩,又对着黄金老鹰一指,笑道:“治好它,大家化敌为友。”
老人抚掌大笑,道:“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有这么本事么?”
沈苛嘿嘿笑道:“老爷爷记性太差,制毒术可是疗伤圣术,正所谓以毒攻毒,治疗这么一道小小的剑伤还不是信手捏来。”
小小的剑伤,夏余人眉头微皱,他心情极差。
任谁都不敢说他的一剑之下,只会出现小小的伤势。
老人哈哈笑道:“那你还不快治。”
沈苛叹道:“只是它们就快动手了,我怕我来不及。”
老人将脸色一板,屈指向天一弹,一道赤红色的火焰从其指尖处冲天而起,将空气中烧出一道黑烟痕迹,大声道:“谁敢动手,休怪老夫不容情面。”
夏余人冷笑一声,不开口。
黄金老鹰、老黑牛、花豹则是警惕大起,望着不见踪影的那道火焰,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畏惧之色。
这个老人给他们的感觉,实在太深不可测,仿佛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毙于手下似的。
倘若它们知道老人就在五年前曾打败过那两只五彩螳螂,就知道它们这种感觉来自何处了。
它们与五彩螳螂的悬殊,本就是云泥之差。
老人望着静下的场面,笑道:“这下可以开始了。”
“好”
沈苛忽然走到夏舍儿身旁,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跟在我身后,防备那群畜生发疯。”
夏舍儿面容悄悄泛红,嗯了一声。
沈苛果真转身,走到黄金老鹰的前面,对着花豹投去一抹笑容,又对老黑牛点点头,然后盯着黄金老鹰认真说道:“我知道你忍不下那个男人的傲慢,其实。”
说着,他突然顿住,突然大笑道:“其实我也十分讨厌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夏余人面色阴沉的望着他。
沈苛又忽然压低声音,对着它轻声说了一阵,谁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黄金老鹰最后发出一声欢快的啼鸣,似乎与沈苛交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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