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刻,箭,箭雨。
密密麻麻的箭矢忽然自沟壑中射出,天空放佛在那一瞬间暗了一暗,然后余下的每个人便已被七八十支箭矢射穿于半空,身子落下,鲜血长流。
沈苛摸了摸鼻子,露出一脸苦笑。
然后,突听沟壑中响起笑声,人还未出现,声音却已传来。
“小毒物,你总算是醒了,害的我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年。”
紧接着,沈苛眼前一花,数条人影已从中飞掠而出,他瞧清来人,忽然喜笑颜开道。
“老何,精神还是依旧呀。”
老何身着一件粗糙布料裁成的衣襟,就跟他脸上一样粗糙,短短的胡渣几乎将他脸上遮去了一大半,而且从胡渣的色泽上看,老何果然已经老了。
老何不止一人,他身后还有十三个人,手持弓,背系箭。
老何眼中注视着沈苛,慢慢走过去,一拍沈苛的身子,笑道。
“老何的风采会坚持到死的那天,倒是你一睡就几年,少了你来听我们讲故事,那简直就像是故事中少了主角一样无趣。”
沈苛嘿嘿一笑,道。
“你们的那些故事既血腥又乏味,挑个时间,我给你们讲几个听起来津津有味的,保证你们要流个满地的涎口水。”
老何虽然老了,但一听见沈苛要挑个时间给他们讲故事,顿时眼睛直冒精光,那摸样就像是沈苛不是打算给他们讲故事,而是要给他们每人派发十几个赤条条大姑娘似的。
所以他立刻又开怀大笑,道。
“好,你小子总算还记得我老何的嗜好,也不枉费我在此苦守你几年了。”
沈苛闻言,立马苦笑道。
“我到底沉睡了多久,为什么我才醒过来,就有这么一批人要来杀我?”
老何一笑,走过去搂着沈苛的肩膀,说道。
“当初你从那林子中走出来后,便晕迷了过去,接着不知为何,你身上又忽然冒出了火焰,就像是烧一只死猪一样将你烧了好半天,等你娘亲将火灭掉后,都已经烤焦了。
我们本以为你已回天乏术了,可是你娘亲却坚信你会活下去,她一定要将你带走,后面好一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再后来接踵而至发生了好多蹊跷的事,也罢,我们边走边说,这几年可将你娘亲等坏了。”
沈苛也是一笑,道。
“好,边走边说。”
一座陡峭的山峰自地拔起,百丈之高。
一条陡峭的石阶从山底笔直地铺在山峰的身躯之上,没有丝毫弯曲,就似早已冲破了天,不在此间世界。
看来过去五年,这座山峰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看来世上时常变化的东西,还是只有人这类生灵。
人的变化,可以归咎于老天的身上么?
不能,唯一能使人变化的东西,只有一种,那就是人的本身。
人的本身从古走来都是善变的,就算你不想变,也会有一大堆的负累驱使着你去变化,就宛如有人拿着鞭子,驱使着你前行的步伐一般,不得不走,不走就会受伤,就只能忍受痛苦。
可谁愿意受伤,谁又甘愿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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