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苛身子在下,小蜡烛居上。
如此摔在地面上,难免逃不过骨折的下场。
哪知沈苛的脸上竟无半点恐慌之色,只是露出一抹惊叹神情,几乎在离地几尺之时,他突然撤回抓在小蜡烛脚踝上的右手,倒挂在他的身子上,伸直手臂,一掌沉下。
转眼后,地面突然没入一只臂膀,陷入几寸之深。
两人除了这只手臂伫立在地面上以外,其他部分竟缠成一团。
沈苛此刻的脸部已埋入花下,瞧着数株青青菜杆,滴下几颗冷汗,暗觉凶险。
心思一闪而过,随即口中大声道。
“小蜡烛别得意,还有。”
不待说完,手臂一软,两人立时如同一滩被人扔进花间中的烂泥摔落而下。
可两人却并未分开,沈苛拔出手臂,反手揪住他的衣襟,搔耳弄嘴,扯鼻插眼,就像是两个生气的孩子干架一般,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一片完好的菜园子,东倒一片,西歪一片,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连一株直的都没了。
时间也不知去了多久,清风一如从前般吹过,但那片绚丽的黄花菜却物是人非,两人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身上的衣襟被沾得黑一块绿一块,显见是些泥土与菜梗中的汁液,脸上的汗迹淅淅沥沥,混合着尘土绘在上面,俨然一副叫花模样。
“小蜡烛,你的本事不错吗,跟谁学的。”
但两人均不以为意,只听沈苛说道。
小蜡烛的酒意已去了大半,此刻一想起之前的作为,就不由得感到后怕,若是适才一个不小心,将沈苛弄个伤势出来,那在他娘亲面前实在难辞其咎,百口莫辩了。
可今日的经历,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此时一想起来,竟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舒坦。
似乎他不仅不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反倒更像是内心深处中一直都渴望过,他知道如果此时只要酒醒,这种时光也必将再次离他而去,谁也不知还能不能经历一次,一时间竟有些患得患失,恋恋不舍起来,沉默了半响,他方才开口笑道。
“公子不知道,小的没有被抓之前,在一个大富人家做护卫,所以就跟他们学了几招。”
沈苛笑道。
“据说大富人家的子女都长得不错,特别说只要是女儿家,一个个生的水灵灵的,你说,你有没有勾搭过你家小姐?”
小蜡烛忽然一跳起来,对着沈苛吼道。
“别拿你的小心眼去瞧别人,就算是勾搭,也是她来勾搭我。”
沈苛自然不知道他的酒已经醒了,一见他如此激动,暗自好笑,还以为自己是猜对了,道。
“我若是你们家的小姐,一定嫁给你,像你这种男人,世上已少见了。”
小蜡烛嘴巴一张,想了一会儿,问道。
“为什么?”
沈苛笑道。
“你见过几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吃的理直气壮的?”
小蜡烛立马高声道。
“什么癞蛤蟆,她又哪里是什么天鹅肉,最多算只母鸭子。”
沈苛笑道。
“母鸭子来勾搭你,倒真成了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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