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个世界都还浸泡在绵柔的雾气中,湿润的空气,润泽着每一个人的呼吸。
湛蓝的天空中有着几朵白色的云彩,白色与湛蓝色交汇在一起,显得有几分突兀,却并没有感到别扭,天地间的一切导物充溢着祥和的气氛。
在地面上奔走的行人看不到天空中鸟儿飞过的身影,但云彩被飞鸟划过留下的痕迹,无时无刻不在向——世界宣告有鸟儿已划过天空。
随之传来的还有鸟儿的鸣叫声,叽叽喳喳的声音。
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冬天已逝,春日正值。
正如所谓,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升春又来。
天边的太阳渐渐拔高,炽热的阳光拔开雾气照在每一处可以抵达的地方,整个世界刹那间都明亮起来,它照在人们的脸颊上,人们隐藏在心底的喜悦溢于言表,树木、青草摇曳,世间万物,无一不在倾力歌颂这一刻的来临。
“哇哇.......”
一阵来自孩婴的哭声响彻天际,树林的受到惊吓的飞鸟纷纷拥入了蓝天的怀抱。
天皇历一万年的第一天,虽不知共有多少家有孩子降世,但可以肯定的是发出那嘹亮哭声的孩子,必然属于其中之一,他降生在临江边的一座府邸中,粉扑扑的脸蛋,眼角还隐隐约约可以到看挂着几滴泪珠,整个人就好比一枚精美的玉璧,让其身边的人舍不得触碰,仿佛害怕一不留神就打碎这一枚天工巧夺的玉壁。
“我的孩子呢?把孩子抱过来然后你们都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
屋子内一个白衣女子说道。
只见她银白色的瀑发披落至腰后,皮肤粉嫩,脸颊上略微带一丝病态的苍白,使她显得更加娇柔,真正的风华绝代。
白衣女子将额前几缕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轻轻地拂至耳后,看着怀中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她笑了,那是发自其内心的幸福的笑,刹那间天地间都变成了灰白色,只有她是唯的颜色。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轻轻地戴到盛子的脖子.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夜”
的字样刻在上面,她嘴唇微启,淡淡地微笑着对怀中的孩子说:
“他走了,孩子,或许他会认为我不知道,但我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也许娘亲马上也要走了,去找到他的消息,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不是有些事,你背负得太重,其实娘真的希望你浅望幸福,不写忧伤,红尘三千,亦能不道惆长,不问花开几许,只间浅笑安然,只是孩子,准都可以,唯你,不行。
所以孩子,不要怪娘亲。”
看着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大,女好笑着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依旧藏不住眼眸中的落寞,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凝聚,却并没有滴落下来。
天空逐渐变得昏黄,起风了,吹谢了百花,吹散了花香,吹断了树枝,凛冽的寒风不断像长着在街道上奔走的人们。
奈何,天公并无作美意,不一会儿便坠下雨滴,它划过人们的脸顿,就好像百爪挠心,刮得生疼,唯独缺少那血淋淋的划痕。
江声浩荡,自府邸后方升起雨水不断地打在窗户上,一层水雾沿着窗上的裂痕蜿蜒流下,昏黄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室内染上了一股闷热之气。
此时,在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此人身穿黑色斗壁,根本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只能从他宽厚的肩膀判断出他是一个男人,他的脚步走得很慢,只是一步迈出已是数米开外。
奇怪的是街道上的人们依旧忙里忙外干着自己的專,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个人。
雨水顺着他的周身的地方缓缓流下,衣不沾落雨,在他的周围隐隆约约可以看到有股气流在缭络格动着空气一起一伏地波动,他朝着江边府邸走去,若有若无地释放出杀气。
在府中的女儿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将在怀中熟睡的孩子故到木制的摇篮里,纤细的五指轻轻拂过孩子的脸颊,温柔地说:
“孩子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打不过他。
但他也不会杀我,只是你,”
白衣女子话语微顿,轻轻地叹了口气。
“孩子,你有可能会死,所以我只能送你走了,对不起,我的孩子。”
说罢,她抬头看向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的方向,缓缓站起身,将木制的小摇篮拥在怀中,眼角可以看到几道若有若无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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