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师不敢大意,收起小觑之心,展开自己的所学对付袁承天。
但是五十招过后,竟然有些不支,心想:原来以为昆仑派地处北疆,位于极寒之地,又且论门派地位似乎远不及武林中的所谓泰山北斗少林和南派武当,论及武功似乎犹有不及,可是今日交手,却是大谬不然,原来昆仑派武学竟有如此惊人造诣,实在出乎意料,也难怪可以领袖群伦,为西北边陲的一大门派!
可是今日自己决不可以败在这袁承天之手,否则自己以后也不用做人了,南海剑派从此除名江湖!
他思念至此,便想起忍术中的借物隐身,杀人于无形,虽非光明正大,可是也是事非得已,只有勉为其难,故且一试。
他趁袁承天一指又自点出,身形一跃,阳光耀眼。
袁承天便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再看时洪武大师已然消失,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在此地与自己交过手待过。
他看了看四周,只见前面有两石巨石,后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四下再无它物,心中纳罕,心想:他莫非跃身去了树林,想到此处,便跃身奔进树林,只见林中寂寂无声,不见有异样,便又折身返回沙滩。
阳光照在两块巨石之上,似乎一块巨石有隐影,大约是阳光照不到的原因。
袁承天也不以为意,便一个背靠大石坐下,灼热的阳光晒不到他,只是他心中犹有不甘,心心念念着轩辕神剑,想起陈平陈大哥赠剑之时所说的话,不由得心生愧疚!
他希望自己担负重任,可是自己却一不小心丢失这轩辕神剑,可是愧陈大哥,更加愧对列祖列宗,想到此处不由得悔恨连连,嗒然若丧,神游物外,不知所以然!
他正自出神,忽然背后命门穴上一麻,身体便自倒在沙滩之上,不知人事。
大石其中一块动了一下,意然落地,在地上一滚,幻化成一人——正是洪武大师——这是忍术中的一种借物隐身,与物体幻化成一体,让人一眼看去以为是整体,实则是附身其上,这也是高明之处,不易被外人所发觉。
袁承天只因心有所思,忘乎所以,被人出其不意点中穴道受虏于人。
洪武大师看着失去知觉的袁承天,哈哈大笑,笑道:“袁公子,这可怨不得我,你求仁得仁,求死得死,也不枉了袁门少主之名。”
他说完竟负其袁承天向远处一块巨石走去,来到切进,只见他伸手拍在一块突兀的石头上,那巨石竟将一边移开,其后是通道,有油灯闪烁。
洪武大师负其大踏步走进,东转西折,不一刻来到一座大石厅,只见有几名少女,正在那奕棋,忽见洪武大师前来,便纷纷起身迎来,说道:“师父,这人是谁?”
洪武大师见是自己门下女弟子楚倩倩、李瑞秋和武媚儿三人;先前他门下有五弟子,分别为大弟子萧振峰、依次为成为凤、再者是楚倩倩、李瑞秋和武媚儿;而今萧振峰和成为凤都已不在人世,眼前只有这三个女弟子。
先前他的性情并非现在不近人情,不可理喻,只因先前弟子亡去,所以他便迁怒于世人,认为都是他们的错。
这也是人之常情,世上家长皆是如此,既然儿女做错了事,还要护短,不让外人插手,这洪武大师更是不遑多让,处处卫护自己门人,决不让外人插手,既使有天大过错,也要自己门规惩戒,外人谁也不可以染指。
所以自李元武他们一行人大船触礁然后上岛,便被他觉查。
他一向恼恨世人,尤其中土这些武林人士,觉得他们人人虚伪,言行不一,尽作伪君子的事,因为他少年之时爹爹和娘亲被奸人所杀,夺其田产,毁其家园,因为那人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所以既使上告有司衙门亦是无用。
那人趁风高月黑之夜又自潜入他栖身的破窑洞想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天可怜见,他竟而未睡,先知先觉,逃了出去。
那恶人岂肯干休,追到一处乱葬岗。
他实在跑不动,栽倒在乱草丛中。
那恶人便提掌拍下,要取其性命。
忽然长草之中伸出一根竹杆,拦了下来。
那恶人手掌在半空中竟前进不得半寸,一时气极败坏,伸腿去踢,岂料这时草丛一分,走出一个身着和服,竟是个东瀛的浪人,满脸沧桑,然而却是一脸正气,不似奸邪之辈。
其实东瀛浪人之中也并非都是十恶赦之人,亦有好人;便如嘉庆皇帝所言,汉人当中有好皇帝也有不堪之辈,满洲人中岂单没有好皇帝,都是恶人不成?其实人都有善恶之念,有人一念之间可以成佛,也可以一念之间成魔,有时人原无好坏之分,只是心魔所至。
后来这浪人带他回转扶桑国,学成武艺——也便是忍术——原来他的名字叫作柳生一郎——是为伊贺流派忍术的未来掌门人,只是三年前清国商船贸易扶桑国,船上一女子貌如天人,他便心神往之,念念于不忘于心中,后来几经打算得知这女孩叫作纳兰容珠,是清室贵胄的女儿。
他便亲自提婚,因为扶桑国人向无中原人那套繁文缛节,所以便直截提婚。
这女孩的阿玛便婉言拒绝,因为在他心中认为满洲人是皇室贵胄,怎堪于蛮夷小邦交好,便拒绝。
这柳生一郎便郁郁寡欢,无心家族事业,便偷出伊贺派偷偷来到中土,要找所爱之人。
谁承想人家已有婚约,自己只有在中土四处流浪,一时便萌心灰意冷之念,今夜偏偏遇到这样不公的事情,所以便出手救他;其后带他回转东瀛伊贺派习学忍术。
可是这洪武大师终究心念故国,所以艺成便辞别柳生一郎,回转中土,将仇家杀了报了昔年之仇。
他便随商船飘流,在船上做了一名水手,不幸的事商船在茫茫大海中行驶,天又下了大雨,商船仓忙间失了方位,触礁沉潜,船上之上除他无一幸免,全都葬身海底,喂食了鲸鱼。
还好他东瀛伊贺派时学得潜水游泳,躲过一劫,否则非死不可。
他便在这岛上住下来,这是个南海中无名小岛,孤零零悬于大海之中,如果不是误打误撞,绝难找到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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