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可想到了,那莫云潇也能有今天!”
一位酒客“啪”
地一拍酒桌,接着将袖子撸了起来,对同桌的人说:“‘宁碰开封府,不碰莫云潇;宁吃三斗醋,不见莫荷露’。
嘿嘿,宋家公子敢在这位‘女阎罗’头上挠虱子,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一口气说完,便端起酒碗来将最后那点子残羹一饮而尽了,然后才意犹未尽的用手擦了擦嘴角,露出极惬意享受的笑容。
同桌的两个酒友互相瞅了瞅,其中一人说:“莫云潇虽然刁蛮,但这宋公子也不是等闲人物。
樊楼宋家,在咱们东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字号。
莫云潇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嘿!
袁二郎,你这可是书生之见了。”
另一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若是论起远播的声名,樊楼宋家,茗楼莫家,那是不分伯仲。
不过,这件事却不是声名能遮盖得了的。
想那莫云潇自幼舞刀弄枪,常常纵马在闹市奔驰,谁人见了不得惧她三分?可眼下,宋家大郎决然退婚,可大大拂了这女大王的颜面。
她又岂能善罢甘休?哼!
即使是寻常人家遇着这等事,也会视为奇耻大辱,更何况是莫家!
更何况是莫云潇?”
“唉,可惜呀可惜……”
先前说话的那个酒客倒是感慨了起来。
他没了刚才那顾盼自雄的傲气,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
“成哥儿,你怎么啦?”
那个被唤作明允的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轻声问道。
他抬头将二人扫了一眼,又嘿嘿笑了,说:“这莫云潇花容月貌,却是个河东狮的性子。
唉,我是替宋家公子可惜呀!”
一言甫毕,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笑声未毕,整个酒楼“唰”
地一下都静了下来。
他三人觉得异样,便纷纷向门口望去,这一望不得了,直教他们浑身汗毛倒竖。
站在门口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女子。
高个的女子头戴毡帽,微微遮挡着容颜,身上披着一件狐狸皮的外袄,白色的绒毛外翻,贴着她雪白的脖颈,下身是一件肥大的喇叭长裤,足蹬绣花白面朝天鞋,极为华贵;而那矮个的女子身着一身青衣,脚下也是寻常的女鞋,看样子是个侍女。
两个女子站在门口,酒客们面面相觑,只有那激战正酣的蟋蟀在瓦罐里旁若无人的厮杀。
一时间,酒楼上下静谧似水。
那搀着自家小姐的侍女抬头一望,含嗔叫道:“长风楼的人呢?也不来支应一声?”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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