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老太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身材瘦弱矮小,头发打着卷,穿着白背心和长裤,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整张脸的脸皮都在扯动。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正是欲魔的跟班。
异能者在现代社会横着走,就没缺过钱,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跟班怒气一下子冲下来,他指着自己的上衣:“老太婆,瞪大眼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我这件衣服市场价就是五千块钱,你觉得我会缺这五百块钱吗。”
房东怒不可遏,脸色扭曲,拿鸡毛掸子重重打了下他的肩膀:“叫谁老太婆呢!”
“我说的就是你!”
杨宗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欲魔和欲魔身边的人都像是有大病。
杨宗摁住跟班的肩膀:“行了行了。”
他站出来做那个和事佬,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耳朵上的银色耳钉取了下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挤眉弄眼:“大妈您看。
真银子、纯手工,童叟无欺。
这玩意儿我花了几千块钱,就让我们几个兄弟进去住一晚吧。”
房东见到那两颗银钉,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但是她视线扫了这群看起来就很有钱的肥羊,强压喜色,硬是抱着鸡毛掸子不放行:“晚了,没素质的外地人,滚滚滚,老娘不做你们的生意。”
她话一落,从二楼的窗户上弹出一个头来。
“我听了啥?外地人?”
是个打扮得挺漂亮时尚的女人,头发卷成大波浪,刚洗完头上面一排卷发夹,穿着白色吊带,唇涂得鲜红。
她眉开眼笑,招手:“稀罕事啊,老太婆,咱们公馆来人了,居然还是外地人的。
外地人你就让他们住进来吧,我好久没见过新面孔了。”
她把身子往下探,穿着吊带,春光乍泄也不在乎,风情万种地抛媚眼。
房东才和她刚因为白天洗澡的问题吵过,仇人见面眼红。
顿时拿着鸡毛掸子指着她:“让你说话了吗。
一天天的洗洗洗,我水费不要钱啊,这个月住完后你就赶紧和你那傻仔男朋友卷铺盖走。”
卷发女人“切”
了声。
这时三楼的窗户也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端着盆子出来晾衣服。
她指节粗大,脸盘幽黑,一脸阴郁刻薄像。
听到下面的对话,中年妇女拧衣服时,翻个白眼,特意把手往前伸,衣服的水拧到了卷发女人的头上。
冷水劈头盖脸砸在头顶。
“啊!”
卷发女人骤然发出尖叫,她气得拔高声音:“土包子,你没长眼睛啊!”
中年妇女尖酸讽刺:“浇花呢。”
卷发女人重重关上窗户,怒气冲冲回房间。
不一会儿,中年妇女的丈夫出来来,挤在窗口,也看热闹:“哟,来新租客了?”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马上收了刚刚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了,变得无比温柔也无比卑微,挤出笑容,诚惶诚恐说:“老公,我晾衣服呢,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看看。”
她丈夫是个大肚便便的人,油光满面光着膀子,探出脑袋后,眼睛跟着欲魔身边的小情人一下子就挪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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