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伸手掸了掸被她推过的肩头,嫌弃道:“不要碰我,我怕沾染上你的愚蠢气息。”
气得武宜君差点又跟他动手。
两刻之后,对照着弄来的舆图,几人找到了两个地名:海门路,临秋台。
舆图上显示,临秋台就在这个海门路上。
陈玉章谨慎得根本就没用他那首诗上的任何一个字,若不是知道陆敬的原诗作,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玄机。
“地名是有了,可是,最后这个杯,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临秋台上有个杯子?”
武宜君问姚征兰。
姚征兰道:“去看了就知道了。”
顾璟点头,道:“接下来,分头行动吧。
陈大人费尽心思点出这个地名,这个地方肯定藏有很要紧的东西,可能就是谢德春不择手段想要得到的东西。
陆兄和姚评事还有武小姐去这个地方找那件东西,我去府衙牵制住谢德春。
若东西得手,派人来府衙告诉我姚评事找我,若出现意外,就派人来府衙告诉我陆兄找我。”
姚征兰陆冰河武宜君三人都应了。
李逾在一旁问:“那我呢?”
顾璟道:“你一个伤患,还想如何?在客栈休息。”
“你这是歧视!
我告诉你,不带我去可以,姚兄得把我的护卫都带上,以保安全无虞。”
李逾道。
顾璟点头:“可以。”
分工完毕,顾璟一人赶赴府衙,而姚征兰陆冰河等人比他晚出门一刻钟时间,因为随行人员太多,恐会引起旁人注意,遂分为两路。
陆冰河姚征兰带着李逾的护卫一路,武宜君带着她自己的护卫另一路。
陆冰河这一路先抵达海门路,找到了临秋台。
两人看到临秋台就明白那个“杯”
字代表什么了。
这个建筑在小山坡名为“临秋台”
的六角亭旁,有一座六七尺高的石碑。
陆冰河与姚征兰来到石碑旁,见碑旁雪地里有新鲜脚印。
姚征兰道:“不好,这里最近有人来过。”
“先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陆冰河说着,仔细打量这座石碑。
这是个记事石碑,记的是河中府某年发洪水的事。
两人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把整个石碑摸了一遍,没发现暗格机关之类的东西。
姚征兰低头,目光投向石碑下那只巨大的石雕赑屃,它的龟壳像荷叶一样边缘内卷。
陆冰河蹲下身,把手伸到内卷的龟壳里头,一寸一寸摸过去,很快便摸出一个用防水的毡布包着的物件,递给姚征兰,接着将整个龟壳都摸了个遍,站起身道:“只有这个。”
姚征兰打开毡布一看,里头有一叠纸,还有一本账册,粗略翻翻,都是与谢德春有关的。
“里头没有圣旨,都是谢德春的罪证。”
她抬头看向陆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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