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直接拿来用,也不没必要有太多顾忌。
纵然士亥之前,另有将囚徒军化为己用的方法。
但在士苏遗书,与落实的弑兄恶名下,都将再无用处。
刘恪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交趾一行,最让朕惊讶的,不是张议平,也不是高让,反倒是躲在这一文一武背后的伱啊!”
士亥赶忙一拜:
“臣不敢当!”
不过再怎么不敢当,他确实是做到了亡国之君的极致。
不仅在势如破竹的东胡人手中,不惜背上昏君恶名,保全了交趾。
即使面对大汉兵锋,仍然留有多种手段。
乃至于最后宴会上的强势,将刘恪送进大牢,也做到了两面讨好。
一边,表现出自己的强硬,给了东胡、先祖、国民一个说法。
你们可看见了,哪怕汉军兵临城下,大军覆灭,我依然抵抗到了最后。
而另一边,大牢里还送了刑徒军和一员大将,也满足了大汉所需。
还用狱卒的郡兵,给刑徒军进行了恢复性训练。
不需要更多演练,就能直接投入到高州战场上,对抗东胡兵马。
至于刘恪要是没能从大牢里脱身,那就更有的说法了。
大汉只能和交趾结盟,士亥更是直接在绝境之下,保全了交趾国的完整。
见士亥一边吹着海风,一边往交趾所在的方向,望了几眼。
刘恪不由得道:
“既然还有所留恋,为什么要走?”
士亥摇头:
“留恋是情理之中,毕竟是生活多年的故土。”
“不过,臣也是真的累了。”
刘恪道:“铜柱都倒了。”
士亥一笑:
“是啊,铜柱都倒了,交趾不复存在。”
当年马援征战南越,所立下的铜柱,曾言“铜柱折而交趾灭”
,威慑无数人。
但并不利于大汉对交趾的掌控。
如果真的将交趾,视作大汉疆土,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从那时起,交趾虽然仍属于交州的一部分。
但只要铜柱在,就不算是真正的汉土,更像是附庸、属国。
这也给了士燮南逃建国的基础。
现在铜柱倒了,大汉的国都又暂时坐落在琼州,两地相隔不远,容易管控。
交趾很容易,就会彻底归属于大汉。
刘恪看着浑身一轻,自由自在的士亥,心中并没有尽取一州的喜悦。
他反而皱着眉头,沉声道:
“一州之地,当真这么艰难吗?”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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