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明听了,不住地点头:“你说的很对,看来,廖文昌的股份这回是非牺牲不可了。”
他端起来茶来刚要喝,却又放了回去,一脸担忧地说:“可是,如果廖家人看不出这是陈默雷的圈套,非要往里钻呢?那样的话,我们岂不也要跟着受牵连?”
“不止是受牵连。”
周磊给谭文明和自己的茶杯里填了填茶,说:“如果是以前,我们最多也就是落个嫌疑罢了。
因为廖文昌把他的1000万投到咱们明海科技的时候,他的身份还是犯罪嫌疑人,没有被定罪判刑,而且当时也没有证据显示我们已经知道廖文昌涉嫌拒执罪,自然也就谈不上帮他隐匿财产。
另外,公司法也没有禁止隐名股东,做隐名股东是廖文昌自己提出来的,我们只是尊重股东的想法而已,所以那个时候,就算查到了我们头上,我们也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可现在不一样了。
您作为岩山煤矿的实际老板,因为煤矿从廖文昌手里购买被查封的装载车一事,被法院传唤过。
而我作为嫌疑人,因为涉嫌帮助廖文昌伪造欠条一事,被公安局传唤过。
在传唤过程中,我们都被告知廖文昌因为拒执罪被判了,这个时候,如果廖家拿出认股书和收据,就等于证明了我们明知廖文昌犯了拒执罪还继续帮他隐匿财产。
帮助隐匿那么大一笔财产,本身已经构成犯罪了,而且股份的价值现在至少已经翻了一倍,量刑的话,肯定轻不了。
到那个时候,恐怕你我要都进监狱了。”
听周磊这么一说,谭文明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他心里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为了自己,也只能选择牺牲廖文昌的利益。
他对周磊说:“事关重大,不得不防。
廖家那边你最好是去一趟,跟他们把话说清楚,千万不要让他们拿出认股书和收据,免得中了陈默雷的圈套,也免得我们跟着一块遭殃。”
周磊点头嗯了一声:“廖文昌进了渤海监狱,廖家现在主要是廖凯做主。
我马上出发去找廖凯,跟他把利害关系说清楚。
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说完,他连着喝了两杯茶,便起身匆匆走了。
出了明海科技的大门,周磊驱车直奔廖凯的姥爷信春水家。
廖凯放假回国后,便一直住在那里。
可到了信春水家,周磊却被告知,廖凯坐客车去渤海监狱看他父亲去了,已经出发1个多小时了。
周磊给廖凯一连打了好几次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想必这会儿廖凯已经到了渤海监狱,手机被寄存起来了。
周磊推断,庄雯雯名下的股份被查封了,在这个时候廖凯去监狱看他父亲廖文昌,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担心中途有变,又立刻驱车赶往渤海监狱。
路上,周磊间隔几分钟就给廖凯打一次电话,过了半个小时,电话总算打通了。
“廖凯,你现在在哪儿?”
周磊急切地问。
“我在渤海,刚刚从渤海监狱的大门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廖凯的声音:“我来看我爸爸,给他送点吃的穿的。”
周磊一向谨小慎微,他担心电话被公安机关监听,便说:“你在那儿等我,不要离开。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到了。”
挂断电话后,他加快车速飞驰而去。
周磊赶到渤海监狱门口时,已经将近中午。
两人碰面后,他载着廖凯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随意点了几个小菜。
“股份被查封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周磊直接了当地问。
廖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去看你爸爸,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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