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整整一年,三叔的气消了,这才消停下来。”
秦怀远不由钦佩地点了点头:“这个老庭长挺有人情味呀。
那后来呢?谭文明有没有认账还钱?”
陈默雷摇了摇头:“没有。
谭文明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从小把他给宠坏了。
再后来,他父亲知道这事,觉得丢不起人,气的一下子病倒了,家里的钱也都拿去治病了。
等出院后,他父亲觉得实在没脸在镇上待下去了,就带着全家搬走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谭文明。
要不是今晚见到他,我都快忘了老家还有这号人物了。”
秦怀远颇为感慨地说:“真没想到,他光鲜亮丽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不止如此。”
陈默雷继续说:“谭文明小的时候,手脚也不干净。
有一回,他在集市上偷自行车被车主逮住了,结果他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转头就不承认了。
自行车主气坏了,揍了他一顿。
等到派出所民警赶到以后,他不但不承认偷车,反而要求民警处理打他的车主。
最后,他一点事没有,反倒是自行车主被治安拘留了5天。
你说,这种人不是小混混是什么吗?”
“原来以前的谭文明是这样的,真是让人想不到呀!”
感慨过后,秦怀远又语气一转:“不过,人都有向善的一面。
谭文明既然能够成为领导,应该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我们不能总用老眼光去看人、一棍子把人打死嘛。”
“学长!”
陈默雷话里有话地说:“这种死不认账的精明人,怎么可能留下违法犯罪记录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怀远突然明白过来了:“哦,原来你这是还不放心他呀,难怪你刚才吃饭的时候问东问西的,敢情你心里打着算盘呢。
你小子居然把我也蒙在鼓里了!”
陈默雷陪着笑说:“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嘛。
我那都是策略,是想用诙谐轻松的语言让他放松下来,好套他的话,看看他是跟咱们东州的几家被执行公司有没有业务往来,能不能发现点执行线索。
我这叫知彼知己,只不过……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呀,你这就是瞎寻思!”
秦怀远指了指陈默雷:“吃了人家的饭,算计人家,还背后说人家坏话。
你先别说人家了,你说,你这算什么人吧?”
陈默雷眉头一皱,抱怨起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呀,这不都是让案子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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