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容易!
那那些百姓呢!
那些收留我们的村民呢!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饿死吗!”
“那又如何!
如今我们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还管他们!”
“混账!”
随即,便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在屋内响起……而后,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
“……”
皮肤已然褪去了几月前的白皙,变成了健康的黄皮肤色的谢长橄此刻穿着一身蓝色布衣,手中怀抱着一把机关连弩,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守卫在门口,一边盯着江对岸的官兵动向,一边听着门里面里面的动静。
等着里头的人仰马翻总算是消停下来了以后,谢长橄这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下来,随即,靠在门口,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
……
淮州的四季常年刮大风,下大雨,今年尤是,自春天的第二个月以来,风雨便是淮州的常住客……
谢长橄生为京都人,倒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天气,故而,是有一些难以适应的。
且,除此之外,谢长橄的求学之路,也果真如自己的祖父谢汝卿所言,困难重重。
谢长橄刚到淮州的晚归城,便去打探了鹤老先生的书院所在何处,前去登门求学,却不想,待鹤老先生,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便言辞拒绝了他,并让人将他赶了出去。
在鹤老先生那里碰了壁,这是谢长橄意料之中的。
但他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故而,第二日,便是厚着脸皮去了鹤老先生的书院旁听。
这一回,鹤老先生倒是没有将谢长橄赶出门,毕竟,鹤老先生多年前,早就说过,只要是愿意来学习的,无论贫富贵贱,都可以来他的书院旁听,只不过授课的人并不是鹤老先生本人罢了。
但这却是没什么要紧的,毕竟,谢长橄的基础本就薄弱,若是忽然一下子就让他去学那些十分高深的道理,反倒是为难了他。
虽说谢长橄的知识储备在一日又一日的增加,而他也是日日都去鹤老先生的书院旁听,但却始终没有被鹤老先生收入门下,这终归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好在,谢长橄虽年纪尚轻,却是十分的能吃苦,故而,尽管日日碰壁,日日被人所嘲笑,但谢长橄依旧是好脾气的面对一切,甚至,还在鹤老先生的书院内寻得了一份送柴火的差事,让自己可以躲在鹤老先生的书院中多听些所谓的圣人道理。
或许是因为谢长橄日复一日的前来鹤老先生的书院旁听学习,风雨无阻,终于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午后,鹤老先生单独面见了他,给了他一个驾车的机会,护送鹤老先生及其几位门生前去淮州的一处名叫做石头县的偏远小县,进行讲学。
谢长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知晓,这个车夫的位置并不甚重要,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谢长橄立刻便答应了这件事情,兴致勃勃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与鹤老先生等人一起上路,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匆忙之中,谢长橄都没有写信给谢汝卿和顾若素汇报自己的行踪。
以至于,谢汝卿与顾若素直到目前为止,尽管,谢长橄好几月都没有给他们来消息,他们却一直以为谢长橄还在淮州经济最为发达的晚归城内,不知晓谢长橄竟是独自一人去了那个穷乡僻壤之地。
若是谢汝卿知晓了,定然是会立刻八百里加急的写一封书信寄给谢长橄的,告诉他:‘淮州石头县官匪勾结’的消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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