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崔慧娥到底在比什么,但是她总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发小的一切。
她要跟着父母去南直隶去念书这件事,家里倒没有太反对,连周老夫人也只当她是去陪父母的,读书是次要的,因为崔慧娥都去了,她孙女不去在那也无聊。
在南直隶待了几年,父亲仕途也遭了变故,她因为去京师大学求学再回国公府,也变成了大姑娘,然后她长大了在国公府里的限制也多了。
从前她只需要活泼可爱就够了,但是她长大了,长大了家里就有要求了。
在谢家宴席上的时候,她跟着大母周老夫人坐在宾客的前面,前面坐了一圈诰命夫人还有和她出身差不多的贵女,但是上官灵韫已经开始觉得自己与她们有点格格不入了。
她们的话题单一又无聊,上官灵韫坐着百无聊赖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聊,以前的她在这种场合是最能说的,现在她没兴趣了。
偶尔她还拿目光往末席的方向扫去,去找寻她那个同窗。
她远远地看着那个人头靠得很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在聊天。
上官灵韫有些不高兴地端起一碗桂花芋饮挖了一勺子往嘴里塞,奶香奶香的滋味往舌头上蹿,但是上官灵韫心里是一股子酸味。
她就问周老夫人,说:“我个同窗在那边,我能去找她们吗?”
周老夫人觉得她不懂事,就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吃个饭还蹿席呢,没规矩,知道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你?”
可是刚才几个贵女因为好奇,也去后面找朋友玩了,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别人可以做,她却不能呢?
但是周老夫人不许,她也就作罢了,只是安静地继续坐着。
对面几个相识的贵女见上官灵韫视线一直在后面看,就问她:“灵韫,你眼睛在看谁呀?”
“没看谁。”
上官灵韫收回视线。
然后对面的女孩指着末尾她的同窗说:“那是你在应天女学的同学吗?”
“嗯。”
“你和她们关系怎么样?”
女孩继续问她。
上官灵韫心里还在生气自己被落下了呢,就冷冰冰地说:“一般吧。”
然后她这个态度那几个女孩就觉得上官灵韫是和她同窗们关系不好,就开始聊她们对女学生的真实想法了。
一个说:“你那几个同窗,真是的,家世平平,就靠着女学生身份与我们这些人平起平坐,还一脸清高的模样。”
另一个说:“就是,学些学问了不起吗?尽说些我们不懂的话来。”
第人说:“那个姓祝的有些清高,跟她说个话爱搭不理的,仗着长了张好脸见过些世面就可以这样吗?问她一些事情也不好好告诉我,哼,也没什么规矩,一看就知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乡巴佬一个,还装淡定。
“还有那个姓明的,瞧瞧她那双眼睛,一头毛还有些卷,说是什么孤女,父母怕是见不得人,所以才被扔到养生堂的。
长这个模样,当女学生,不怕被人说吗?”
“就是,也不知道谢家六姑娘怎么跟她们在一起聊天的?”
“谢六姑娘也有点自视清高。”
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们对后排女学生们的一些不满。
上官灵韫有些生气了,就忍不住打断了,说:“你们不要说我同学的是非,她们都是正儿八经被朝廷征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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