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颊上有伤痕,似是死前被人掌掴过,并且掌掴她之人手上戴有不那么平滑的戒指,在她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
致命伤在胸口,创口小,呈扁圆形,看上去有可能是剪子一类的凶器造成的。
姚征兰握住女尸的手腕,抬起她的右手,发现女尸指甲干净,手指手掌却很粗糙,指关节粗大,有薄茧,掌缘手心有血迹,左手也是同样情况。
姚征兰略略皱了眉。
过了一会儿,林苇生回来了,说没找到什么绣鞋或者麻袋。
“就一点发现都没有?”
姚征兰问。
“灌木丛上挂的布带算不算?”
姚征兰:“……不会是我挂上去的吧?”
林苇生忙道:“不是,和你昨天跑的不是一个方向。”
姚征兰将尸体重新用草席遮盖好,起身道:“你带我去看看。”
林苇生带着姚征兰出了门往山下走,在离他挖坑之地大约几十丈处指着一丛灌木道:“喏,就在那儿。”
姚征兰凑上前一看,这是一丛带刺的灌木,其中一根大刺上挂了一小缕青色的布料,看上去颜色尚新,不是陈旧布料。
姚征兰看了看这丛灌木的高度,对林苇生点头道:“你发现的这处痕迹很重要,到时候记得带官府的人来看。
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院中,发现林苇生的妻子霍氏已经起来了,也同林苇生一般,抱着孩子缩在堂屋里不敢出门。
林苇生过去接过他六个月大的儿子,陪着霍氏一道去厨房里做早饭。
姚征兰自觉地过去帮霍氏烧火。
霍氏很年轻,才十七岁,虽是做了母亲,说话时还是难掩稚气。
“杨家嫂嫂,生哥把尸体都扛回家了,就这样去报官真的没事吗?官府不会怀疑咱们家吗?”
她一边把米倒进锅里一边担忧地问姚征兰。
姚征兰道:“没事的,只要官府不昏聩,不会胡乱给你们按罪名。”
“可若是官府昏聩呢?”
霍氏问。
姚征兰道:“不要存侥幸之心,若是你们现在不报案,以后万一案发,你们真的说不清。
万一真正的凶犯说他把人扔在山上的时候人还活着怎么办?时隔数十天或者数月,尸体都腐烂了,你们要怎么证明人不是你们害死的?”
霍氏快急哭了,道:“我就怕我们现在报案也说不清。”
姚征兰想了想,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女性亲戚,跟我差不多年纪,官府要查身份,又一时查不着的?”
霍氏一想,道:“我有个表姐,十年前跟着我姑父姑母搬到外地去了,她跟你差不多年纪。”
“那这样,待官府来了之后,我就以你表姐的身份和杨大哥一起接待他们。
若官府有疑问,我替你们解答。
作为交换,待会儿你们下山报案的时候,要替我夫君买些伤药……不,不能买伤药,买些女人坐月子时喝的补血药回来吧。”
姚征兰道。
林苇生问:“为啥买坐月子药?杨公子伤成那般,肯定要买伤药啊。”
姚征兰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她把事先编好的故事讲给林苇生夫妇俩听,听得两人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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