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急中生智，陆离双手深抓地面，一个蝎子摆尾带动上身，直接将司空峰压在身下。
不过司空峰自然反应也是极快。
身形一转，便将陆离抖落，更是直接伸手锁住陆离脖颈。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电光石火间。
“你的体魄是不弱于筑基中期的我，但是你并不会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
司空峰站起身将陆离拉起，开口道。
“呼吸节奏？”
陆离有些不解，他好像在前世的某些地方看到过这种说法。
“自然，体修战斗时都讲究一口气，这口气并不是说他们要憋一口气，而是他们的呼吸节奏，只要节奏不乱，只会越打越畅快。”
司空峰点头道。
“所以刚刚我是呼吸节奏乱了……”
陆离回想起先前司空峰的动作以及自己的动作，便懂了司空峰所说的呼吸节奏是什么意思。
司空峰刚刚动作，流畅无比，一招刚落便生出一招，打的自己完全应接不暇。
而自己除了第一招的变式占了点便宜，后续完全落在了司空峰的进攻节奏中，甚至被压得连起身时间都没有。
“要再来吗？”
司空峰见陆离似有所得，开口问道。
“来！”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率先朝司空峰攻去。
……
二人一夜苦练。
直至天色渐亮，二人这才罢手。
而经过这一夜的拳掌交锋，哪怕陆离体内灵力在不停修补他的伤势，但他此时仍是鼻青脸肿。
身上的衣袍也被司空峰的利爪划的破破烂烂。
甚至此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相反再看司空峰，它不仅毫发无损，更是将先前放到一旁的酒坛打开，小口喝着陆离从乾宁峰买来的美酒。
“峰主曾和我说过，修士之间的战斗，必须要全力以赴，因为变数太多，你无法保证自己的对手能有什么样的底牌。
所以但凡决定战斗，必是生死之战。
只能有一个站着。”
司空峰坐在陆离旁边，缓缓开口。
“斗之一字，一横一竖，便是赢了的站着，输了的躺下。”
陆离抬眼看着喝着酒的司空峰，轻声开口。
不是他不想大声开口，实在是此时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只觉疲惫。
“你说的对，就比如说我们现在这样，你躺着，我站着。”
司空峰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话音落下许久，却没听到陆离的回复。
低头一看，陆离不知何时早已闭上双目，双手枕着头睡着了。
“修仙，真的有那么好吗……”
看着陆离熟睡模样，司空峰眼中有些沧桑。
将已经喝完的酒坛放到一旁，司空峰抬头看了眼天色，平静随着第十峰上的草木一同，没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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