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走到一座大雪峰中段某处时,背人的男子停了下来,脱掉了外面厚重的棉袄,但他并未将那受伤的男子自背上放下,而是取出一段绳子,接着反手一震,将那男子击晕后用绳子更加紧密的系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将一直都绑在腰间的大包裹拿了出来取出一大捆绳子,好似忘了自己已经将他击晕般又对着身后背上的那名受伤男子道:“借剑一用”
。
说着自身后另一侧拔出一柄通体泛着淡淡金色光泽的剑,手腕一转剑便被牢牢的插进了雪峰之中,直没至剑柄,将那捆绳子一端系在剑柄处,其余全部扔向了一丈外雪峰边上的那个峡谷中,起身走到雪峰边上,低头看了看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峡谷然后身子一跃跳了下去,跳下之时他并未去抓那根绳子,两人的身影在刺骨的寒风中向着峡谷底部直直坠去,顷刻间便消失了身影。
下坠了约有百丈,男子右手拔出背上之剑狠狠刺入冰峰之中,直到十丈之后下坠之势减缓方才抽剑在手,同时左手抓住了那根绳子,而此时那根绳子只余了不足两丈便到末尾。
男子右手挥剑同时右脚微点雪峰,身子便在空中荡了起来,重复七次之后荡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第八次在荡到前方最高点时男子松开了左手,两人瞬间便被抛向了空中,并且向前滑去,此时两人身处的高度距离雪峰底部的峡谷足有三百丈高,要是就此跌了下去,任你修为通天也要死的不能再死了,向前滑了不到十丈身子开始向下掉去,下坠两丈左右时,竟然峰回路转,下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条通道。
这通道并不是人为,而是旁边这座大雪峰山体外侧的一个断层,宽约三丈,一路自下面的谷底贴着雪山山体斜斜延伸上来,到了距离刚才两人跳下之地约有百丈时戛然而止,而常年的寒风旋绕打磨也让这条通道靠着峰体一侧偏低,外侧略高出内侧六尺左右,整条断层光滑平整,两人方一接触就借着下坠之势直直沿着这条断层向下滑去,这条如此离奇诡异的路径那背人的男子究竟如何得知却无从知晓了。
但要按照这种速度,即便两人到了底部估计也要被撞身亡,看着不断扩宽的断层与对面逐渐接近的另一座雪峰峰体,在距离峡谷底部还有数十丈的时候,男子用靠近峰体的右掌狠狠运劲一拍,两人的身子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继续向前滑去,滑了不足百米便跌落出通道向着空中落去,脱离出通道的一瞬,男子伸脚向着那条断层边缘一蹬,两人身子便向不足三丈远外的对面峰体撞去,撞上的瞬间,长剑后转刺入峰体之中,接着一路下滑,在距离谷底两丈的地方终于停住了身形,随即右脚一踩拔出长剑,身子一转轻轻落了下去。
看了看变得阴暗的峡谷,男子前后仔细扫视一遍找准方向,转身向着身后走去,走了不足百丈,通道更加阴暗了,此时前方左侧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矮洞,矮洞恰好能容一人进入。
男子弯腰钻进洞内,这个洞并不矮浅,除了初始进入的三丈距离有半人高外,之后逐渐升高,又走过六丈距离转过两个浅弯后已经可以让人直起腰来,此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宽高约两丈的半圆形洞室,里面略高的地方简略的铺了厚厚一层稻草。
男子将身后受伤之人放下,替他运气疏导一番,确定无碍之后开始闭目养神。
到了夜半时分,峡谷中传来一阵强烈的呼啸轰鸣声,这声音直如鬼神狂怒,虽然洞内两人所在之地距峡谷曲曲折折有十余丈远,但那等强烈的呼啸轰鸣声依旧十分刺耳,就在此时洞内的温度又瞬间足足下降了十余度,本来略显温暖的洞室已经可以呵气成冰了。
被那刺耳的呼啸声惊醒的受伤男子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略显诧异的道:“此是何地”
盘坐在旁边稻草中的男子道:“蛟龙谷”
听到这三字,那受伤男子目中精光一闪似有不信的缓缓道:“谷底通道中?”
盘坐调息的男子并未答话,继续闭目养神。
受伤男子见此并不介意,轻轻一笑道:“天下无人知晓你本人与你那一身修为的来历,就好像你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但现在看来你真是出自剑宫了,这代剑宫使者到底是不是你?”
男子依旧未答,两人间陷入了平静,只余洞外呼啸的风声在狂怒着。
几个时辰后,夜色降临,风声渐无,洞内已经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了。
男子并没有选择在此过夜,等风声过后,继续敲晕那个负伤的男子然后背起他继续赶路,一路不停,只是每逢矮洞必入内躲避,如此反复,到了第三日中午时分,一直行走的三丈峡谷突然一宽,眼前豁然一亮。
只见前方数百丈长的峡谷从左侧望去依旧与一路来时无异,但偏向右侧却是足足宽出去了足有百丈,峡谷通道也从左侧开始逐渐向右倾斜,直到陷下去约两丈深才停止,那右侧近百丈宽的地方此时就处在两丈低的地下。
男子站在通道口略微停了停,身子一飘落了下去,前行不久,往前走了数十丈后,前方出现了一条不大的河流,这条小河自上方冰山中流出,又在后方冰山中结束,形成一个半弧。
并且此处阳光竟不知从何处照了进来,将前方宽约六十丈,长约百丈的地方笼罩在一片明媚的光明之中。
小河对面便是一大片晶莹剔透的奇草,白若冰雪雕,绿从芯中来,正是那传说中的玄天碧草。
此时这片传说中的奇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正静静的散发着神圣迷离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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