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
云深低声念诵了一声佛号,才缓声道,“你和他的尘世缘分刚开始,有千年的气运加身,他自然不会出事。”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禅师了。”
这些日子沈芷兮总觉得心浮气躁得很,就暂时和茗清宿在了寺中。
听着檐下的风铃因风而起,在渺茫岁月中叮叮咚咚地响着,她的心境也随之沉稳了下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后半夜,姚锡差小沙弥来找她。
沈芷兮看看身旁熟睡的茗清,蹑手蹑脚地起身。
到了佛堂的暗室,姚锡并未多说,只是抬手指了指桌案上老旧不堪的棋盘。
沈芷兮会意,从桌下取出两个棋盒,和一壶酒。
姚锡笑着招呼道:“过来陪老夫喝一杯。”
沈芷兮摇了摇头:“我喝不了酒,先生知道,上次在您这儿喝了酒,回去就险些让沈瑛取了性命。”
姚锡一脸无辜:“小丫头你该不会以为这事跟老夫有关系吧?”
沈芷兮笑道:“不是我,是阿沅。”
姚锡点头:“就知道是他。”
沈芷兮笑着岔开了这个话题:“不知先生今夜寻我所为何事?”
姚锡回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等着。”
“等什么?”
“等天光大亮。”
与此同时,杨府。
那个被誉为“百年来纵横捭阖第一人”
的老者久久地凝望着案几上与姚锡布局几乎一样的棋局,喃喃自语:“耶律楚材,这盘下了五十年的棋,要收尾了……”
从嘉定七年青盖入洛,到景和三年北伐,五十三年。
当初四个少年曾相约同心同德永不相负。
可最后他们还是背弃了当年的誓言,转向了敌对一方。
耶律楚材,姚锡,沈渊。
还有从未忘记过自己初心的杨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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