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闭着双眸,听着耳边响起保险柜密码锁的声响,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一阵轻微的鼾声,让刚找出一个文档袋的阿尔法希姆愣了愣,脸上露出愕然之色,看着那从沙发上歪倒下去的埃里克,笑着摇了摇头,将房间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坐在沙发上细细品起了那瓶啸鹰酒庄送给他并不外卖的红酒。
手指不断的在那看似普通甚至有些廉价的圆柱形酒瓶上,一张好像随意贴上去的白色标签,上面唯一绘着的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上摩挲着。
随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外面大雨逐渐小了起来,高耸的建筑亮起了漂亮的灯光,阿尔法希姆摇了摇酒瓶,听着里面所剩不多的液体发出的响声,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苦笑了一声,低声呢喃道,“这恐怕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个招待的客人,竟然在我面前睡着”
。
说着,瞳孔微微一缩,视线盯在那敞开的浴袍中,白皙的皮肤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嫩红的颜色和明显并没有经过什么处理疤痕,在他之前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了解中,他身上并没有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伤口。
歪歪扭扭随意躺在沙发上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呢喃声,埃里克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那张有着浓密络腮胡子的脸庞,身体不由自主朝后缩了缩,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呃,抱歉,不过你这么盯着我,实在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说着,装作不经意间,将身上的浴袍拉了起来,绑住了中间的腰带。
“看来你这次尼泊尔之行,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留下了点男子汉的印记,说实话,你比起你的父亲看起来实在差远了,更像是一个,嗯,坐在办公室上班的文员一样,长相又不如你那个叫西塞罗同伴,他可不像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过,你的运气可比可比你父亲好多了”
。
阿尔法希姆眼神闪烁了一下,双眸露出回忆之色,轻声说道。
埃里克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当初在那个古墓的甬道中,兴奋的把最后一件葬品放了上去,然后拽了拽绳子,就被黄土埋在其中,当睁开双眼的时候,躺下冰冷的浴缸当中,茫然的看着漫过身体血红的水池。
当自以为走了狗屎运,来到一个富裕的家庭时,却不得不接受比从头再来还要难得境地,而自己走到今天,刚刚阿尔法希姆看到的伤痕,不过是一个比任何解释都要有说服力的缩影而已。
“运气,确实我能活到现在,确实运气一直不错”
。
苦笑了一声,确实如这位从小含着金钥匙的中东富豪所说,如果身边不是有着乔尔、艾达以及西塞罗和阿芙罗拉的话,恐怕单靠他自己,也不会每次都幸运的化解危机。
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乔尔,更像是父亲一样,代替着贝弗利和克劳馥,完全没有什么必要和义务的陪在自己身旁,这位当初的管家,一直就像教堂中神父在结婚时候,说的那些老套的台词一样,不管富裕还是贫穷都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旁,像是父亲一样守着自己。
一张带着那朵熟悉木棉花标志的文件缓缓放在了茶几上,打断了埃里克的思绪。
看着上面杂乱的线条,埃里克露出不解之色,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建筑设计图吗”
?
“没错,木棉花庄园的设计图”
。
阿尔法希姆双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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