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你去隔壁大队找徐宝,让她送你去镇上,正好你们两个小姑娘买点自己想用的东西,钱不够,到哥房间去拿。”
陈秀叹了口气,“哥,宝儿姐姐成了第五大队的记分员,从今天起要去督工计分,没空载我去镇上。”
“那懒姑娘肯干活儿?真是奇闻。”
陈渊木着一张脸,“没空就叫周岳那办事不利的混小子载你去,中午之前不许回家!”
“知道了。”
陈秀委委屈屈的应下,心里想着,还是去找徐宝好了,周岳年纪跟她哥差不多,每次都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喜欢到处乱窜,要跟着他,她不得累死。
还不如跟着徐宝,她人好,心地又好,跟自己有共同语言,跟着她,肯定不会无聊。
结果等她吃完早饭,收拾好锅碗瓢盆,准备去第五大队时,却看见他哥闲闲得站在院门口,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双手抱胸,闲闲的靠在院门口,喊她:“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去第五大队?趁日头没晒上来,赶紧走。”
陈秀:
还说不喜欢徐宝,一听她要去第五大队长找她,就巴巴的借口说送她过去,不就是想看徐宝?
“口是心非的家伙。”
陈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忽然瞅见走在前头的陈渊回头,眼睛微眯,一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的架势。
陈秀楞了楞,紧接着噗嗤笑了起来,外人都以为他哥有多凶残多阴狠呢,其实她哥遇上感情这种事儿,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另一边,徐宝今天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作为新官上任,势必要三把火儿。
一大早她就全副武装,草帽长衣长裤、利于爬坡的回力鞋,腰间挂一个装满水的竹筒做得长条水壶,左手拿一本厚厚的记事本,右手拿只笔,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地里。
村里人大多干活儿很老实,少部分偷奸耍滑,有心落她的面子。
徐宝也不发话,不像以前的林田一样会叫他们干活,只是默默拿起笔,在本子写写画画,转身就走。
有那些存心想给她脸色看的人见状觉着不对,拦住她,问她写的啥。
她皮笑肉不笑道:“你管我写啥,我看见啥就写啥,工分少了,可别怪我。
大队可没那个功夫养闲人。”
那人就不服气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懒了,你凭啥给我少计工分?你以为你是谁!”
旁边几个存心挑事儿的也围上来,对她推推搡搡,“就是!
你以为你是谁?不把话给我们说清楚,你甭想走。”
徐宝冷了脸,集体干活儿就有这点弊端,总有人偷机躲懒,却还想挣满工分。
这种时候,记分员不秉公处理,那以后人人都偷懒,大队的活儿还做不做了?到时候到哪拿粮食给人分?
当下就道:“你们不必围着我不放,我实事求是,问心无愧。
再对我推推搡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推你又咋地!”
一个个头高大,皮肤黝黑,长了一张刻薄脸的妇人,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小小年纪就敢甩咱脸子,你当你是谁?你今儿要敢写半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徐宝看着她有些眼熟,想了半天,这才认出她是隔壁徐家老院,徐燕的亲妈——朱桂花。
这人一直和她们家不对付,今儿逮着机会,可不就要使劲儿折腾她一番。
朱桂花的劲儿不小,这一推,险些把她推在地上,徐宝可不是个软包子,正想一把推回去的时候,却有一只脚抢在她的面前,直接用力把朱桂花狠狠一脚踹到地上,面朝黄土滑行了近十米!
众人惊呆了,回头看向来人,陈渊身穿一身藏蓝色衣衫,身形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
他面色冷清,眉目淌着威严,嘴里却叼着一根杂草,神色痞痞的看向朱桂花,“哪来的老妇,敢对记分员出手,以后是不想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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