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齐声道:“学生们不敢。”
剑夫子只冷笑:“别把话说太早。
老夫虽被祭酒请来学宫开课任教已有十余年,可从来都有个惯例,那便是不教废物。
今日也一样,阶前这十名剑童子,你等都看见了?”
众人全都向那十名剑童子看去。
剑夫子道:“要想进参剑堂的门,必先过了‘试剑’,至少得击败一名剑童子,且不得动用灵力,只比剑招剑术。
参剑堂内座次按击败剑童子的人数排列,击败人数最多的,可列坐于堂内首席,为我参剑堂剑首!
但若是一人也不能击败,那便别怪老夫无情。”
周满闻得此言,心中顿时一沉。
这时王恕终于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声:“我便知道……”
李谱则紧张起来:“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剑夫子果然不浪费时间,一挥手便将一封卷轴扔到半空中,“刷”
地一下展开:“今年懒得点了,你们就按照昨日报名顺序的先后试剑吧。”
那卷轴上正是所有人的名字。
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
李谱。
在看清楚排序的一瞬间,李谱整个人险些腿一软跪倒在地:今年为什么不按套路走了!
以前不都先点六州一国的人吗!
他哪里知道,剑夫子对去年六州一国选上来的人都不满意,今年实在懒得折腾。
这一回可苦了李谱,大家伙都同情地看着他——
一番折腾蹦跶站到东舍这边,就为了晚点丢脸,谁料现在排在第一个?
纵使心里已经哭出一片海,可李谱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从站在台阶最下方的那名剑童子手中接过一柄木剑,但言一声:“南诏国,李谱,请、请赐教。”
那剑童子不语还礼,持剑便摆开了阵势。
谁料李谱绕着剑童子走了半天,愣不敢出剑。
剑童子眉头一皱,先出了剑。
李谱登时吓得直往后退,只拿剑招架,或者绕着那剑童子闪避,完全不正面接上一剑,更别说进攻斗剑了。
如此绕了有二十来招,简直把众人都看呆了。
剑夫子看了半天,忍无可忍,怒而大骂:“剑都不敢主动出,还学个屁的剑!
再躲一招,老子劈了你!”
李谱心想我最擅长的是跑路,哪儿干过和人正面相斗的事?
这一下实在是越想越怕。
可眼角余光一瞥剑夫子,见他手中真的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好像就要来砍他,求生欲瞬间上涌!
此时正值那剑童子持剑攻来。
李谱再顾不得什么章法招式,操起剑来便一通狂舞乱打,口中大叫:“啊啊啊,你别过来,我跟你拼了!
走开,走开!”
“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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