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水。”
“嗯,好。”
叶琮应了一声,“但喝水前得先把药喝了,小生这就去端。”
他把换下的脏被褥丢到墙角,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赛姜看着叶琮来到她面前,心里又是一紧。
只见他伸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软绸,重新系在自己脑袋上,蒙了眼睛摸摸索索地推门出了屋子。
片刻后,门外叶老太心疼的声音传来:“琮儿,你鼻子被打了吗?快去用凉水洗把脸。”
混——蛋——!
!
!
接下来几日,叶琮用各种借口将自家祖母拦在门外,蒙着眼睛兢兢业业伺候赛姜吃药吃饭以及换药。
期间赛姜又闹过一次脾气,这白面书生作势就要扯下眼上蒙布,她登时偃旗息鼓,药来便张嘴,饭来便咀嚼。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深刻领悟到,书呆子的那句“人在屋檐下”
是什么意思。
赛姜脾气不好,更不算识时务的人,但她却拿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书生毫无办法。
她的反抗和唾骂总是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了无生趣。
而这个书生又总是波澜不惊地与她打着太极,除非她按照他的意愿乖乖配合。
赛姜恨得牙痒痒,心想等她伤好了一定要徒手将那块绸子撕成条条,然后逼着书呆子全部吃下去。
于是,赛姜妥协了。
与其说是妥协,不如说是懒得与他计较。
期间,除了“水”
,“饭”
,“滚”
,“闭嘴”
这个几个字,赛姜再没跟书生多废话一句。
而叶琮同样知趣地缄口不言,除了“张嘴”
,“翻身”
,“抬手”
等也没再说过别的。
在叶琮的精心照料下,赛姜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好转,伤口结了血痂可以包扎了。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她终于不再赤条条地任人宰割,而是穿上了叶祖母的旧衣裳。
第五日傍晚,叶琮扶着叶老太进了屋子,给赛姜把脉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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