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赛姜嘶声怒吼,却发不成声音。
她冲上前,想要掐住对方的咽喉,却怎么都抓不住。
她只能伸直双手,疯狂地胡乱抓挠。
“姑娘?姑娘?”
眼前阚叔的脸再次扭曲,依然一脸褶子,声音似乎也变得雌雄难辨。
一碗汤药抵在她的嘴边,凉丝丝的药味直往她鼻里钻。
她努力睁大眼睛,碗里褐色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她想起了姐姐被人调包的药,导致她发疯发狂病情愈发严重的药。
赛姜强忍剧痛,奋力一挡,伴随着一阵脚步踉跄,药碗被打翻,药汁撒了一身。
药汁沁入伤口,她疼得一阵哆嗦,无力地瘫软下去。
***
叶琮买药归来,就见祖母坐在院中自己给自己揉腰捶背。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迟?”
叶老太问他。
叶琮方才刚进药铺,就遇上两个漕帮人正在向老板打听一个受了伤的年轻女子。
老板言说没看到,他们便留下口信道:若是遇见了,亦或有人来抓专治刀伤骨伤的药,便立刻派人通知千水帮,有重赏。
叶琮闻言,愈发确定这些来寻赛姜的人不怀好意,于是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他将祖母给他的方子彻底打散,将城里所有的药铺跑了一遍,才将方子上的药凑齐。
只怕老人家受不得这刺激,叶琮没将此等细节告之,只说路上意外耽搁了,又问祖母赛姜伤势如何。
叶老太斜觑着孙子,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如何了?”
叶琮连忙改口,直道祖母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实在辛苦辛苦。
叶老太一抬手止住叶秀才真假参半的阿谀奉承,叹了口气道:“这姑娘当真厉害,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但她现在不肯吃药,也不肯上药,这可如何是好?”
“硬灌不行吗?”
“我一老婆子哪按得住她。”
叶老太捞起一点袖口,手腕子又红又肿,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我就想给她喂个药,差点被她拗断手腕子。”
“那她……”
祖母叹了口气:“她现在还发着烫,再这么下去,性命堪忧。”
一只白蝶翅膀翩迁,越过墙头,飞入小院里打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它围着叶琮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墙边的一株黄色的小野花上。
叶琮回过神,一咬牙:“我去。”
“你莫胡来,姑娘没穿衣裳。”
“人命关天,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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