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在他成功了之后,才有骈胁之人是大贵之人的说法。
所以面相和性情之间存在着某种很微妙的联系,它们是在相互作用的,就拿眼前这个老和尚来说。
如果他开始就心有大志,佛门只是他寄托之所,他就算是天天诵经念佛,面貌都不会跟佛样。
如果他心里本来没有什么志向,但是因为长了这样古怪的形貌,被人见了之后说是奇异,那这句话定也会影响他的内心,这样的野心也会慢慢冒出来,所以更加影响面相。
张昭华为什么这么确定,很明显,个老和尚,不做他的本职工作,不在寺里好好念经,和王府走得那么近,关系那么密切,听说燕王每次都用轿子将他从寺里请入王府商量事情,还有这老和尚曾经赋诗缅怀古贤,有“谯橹年来战血干,五州山近朝云乱,萧梁帝业今何在”
这样的话,岂是个佛家弟子说的话!
张昭华既然被问,就道:“您的面相,十分矛盾。”
道衍眉毛挑,是询问的意思。
“在您的脸上,我看到圣贤与大盗,君子与小人,智者与愚民,英雄与市侩,雅人与俗子并存,”
张昭华认真道:“也看到了虚与实,真与伪,忠厚与奸猾,热情与冷酷。”
“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
张昭华反问道:“您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道衍终于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是哈哈的声音,而是种“桀桀”
的怪笑声,简直就如同夜枭子叫样,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这是矫饰,”
道衍道:“我矫饰圣人,心里却行的是大盗之道。”
张昭华点点头,这老头果然是不般的人,就这样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伪饰。
张昭华以前见过个伪饰的人是马氏,伪饰仁义,面皮下也是另张脸。
“矫饰者,必要欺瞒世人;大盗者,必要偷盗东西。”
张昭华道:“您要盗取什么呢?”
道衍眼里闪过丝诡谲的光。
“窃仁义吗?”
张昭华问。
道衍没有说话。
“窃斗斛,”
张昭华道:“窃权衡、窃符玺?”
见道衍还是不语,张昭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原来大盗,都是要窃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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