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风拿出怀里的那本《观星楼营造则例》来,翻了几页。
徐华匠觉得这个搜索难度太大了,质疑的问道:“岚大人,建造的工事到处都有,此举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建造的工事是到处都有,但我们可以缩小范围啊!
自命不凡的詹毅春设计建造过观星楼,他一定看不上比这个小太多的工事,所以我们按这个标准去搜寻近十年的建筑,应该会有些许线索。”
岚风的心里也有些发毛,毕竟他们连詹毅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他会再去给人设计建筑了,但他看着《观星楼营造则例》中的图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他却怎么都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管长继委婉的说道:“大人,就算詹毅春近年来偷偷给人设计了东西,但我们只剩四天时间了,还能在这么短的期限内找到线索吗?而且京城内近十年新盖的楼宇就不少。”
走在街上的岚风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叹了口气道:“如今摆在我们眼前有三条路,第一条就是去追查十九年前遗失的荧玥刀,如今是在谁的手里;第二条则是去调查霁扬的下落,第三条就是去追查詹毅春的踪迹,而这三条之中最可行的似乎就是最后一条了。”
“是啊!
论线索之少,此案是我们遇到的案子之中,最棘手的一个了。”
单青有些心灰的语气说道。
管长继却不以为然,反驳道:“我们遇到的案子那个不棘手,那个不是线索少得可怜啊!”
单青苦笑道:“说得也是,而且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徐华匠走了几步,觉得岚风好像还算漏了一条,问道:“岚大人,不是还有詹毅春向锦衣卫诬告霁扬这条线索可以查吗?”
单青抢着回答道:“这条线索查了也就是让我们知道,当时是怎么严刑拷打的,不能帮我们找到詹毅春,或者霁扬,不是如今的首选。”
这也是岚风没有提及的原因,而管长继却是另一番考量:“查是可以查,不过就是不知道当时审问的那个锦衣卫有没有如实记载,还有我们去揭他的短,他会不会暗中阻挠。”
岚风突然想通了什么?摇了摇头笑道:“我们的想法总是被皇上给的期限所束缚,虽然皇上限制了我们的时间,但没有限制我们派去调查的人手啊!
线索越少,我们就越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弄明白,然后找出其中的联系。”
“对啊!
大人手上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可以号令各个部门的人,一起来为我们办事。”
岚风点了点头,命令道:“单青,你回镇抚司去让赵海栋赵总旗,派人去协助愚公追查荧玥刀的下落,而你则派人去查阅十年前,詹毅春诬告霁扬的卷宗,一定查明当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单青应道:“是,大人。”
岚风向管长继和徐华匠说道:“我和继叔则随徐大人和工部的人一起去追查詹毅春和霁扬的踪迹。”
管长继点头应道:“是,大人。”
徐华匠躬身道:“我工部上下会不遗余力的协助岚大人,尽快侦破此案。”
“嗯!”
岚风点了点头,向众人说道:“我们各自行事去吧!
时不我待,请各位一定要全力以赴,拨开迷雾,让此案的真相早日大白于天下。”
“是,大人。”
单青说完就向镇抚司的方向走去了,岚风、管长继、还有徐华匠则向工部官署的方向走去。
岚风他们来到工部官署之后,徐华匠召集了一大批工部的官员,来协助岚风他们追查詹毅春和霁扬的踪迹。
徐华匠把《观星楼营造则例》其余的印刷本都找出来,然后分发给工部的官员,让他们根据书上图纸的设计风格,来识别詹毅春和霁扬设计的建筑,从而找出他们师徒俩近年来的痕迹。
虽然他们俩人是师徒,设计的风格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但霁扬的风格更为老练,而詹毅春的风格则鹤立鸡群、锋芒毕露,在工部的那些老行家眼里,这两种风格还是很好区分的。
工部的官员有的阅历丰富,看遍了各个城邦的著名建筑,他们以此来协助查案;有的官员收集了很多工事的图纸,他们以此来寻找与霁阳师徒相似的风格;岚风他们则在京城查看近十年新盖的楼宇庭院,然后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詹毅春和霁扬设计的风格。
单青回到镇抚司后,就按岚风说的让赵海栋去协助愚公追查荧玥刀的下落,自己则派了一大批人去查阅当年的卷宗。
就这样他们兵分两路,并加派了所有能指使的人一起来协助他们追查线索,众人紧锣密鼓的为侦破此案而不懈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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