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清楚，李国平这是在吓唬他，在拿乔老三的事情逼着他表态。
乔老三是不敢说这些话，可是，只要李国平使使劲，乔老三未必就不会这么说。
等到那时，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他怎么摘也摘不干净。
更别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人。
“嗯，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杨芸扫了杜楠一眼，然后看着李国平沉声道。
李国平当即点头称是。
【草，听你们的就是好人，不听你们的，那就是坏人！
】
“李所长，乔老三这个人，天性喜欢信口开河，他的话，不可信，你一定要查清楚。”
杜楠心里暗骂连连，一咬牙，站起身，看着李国平沉声一句后，接着举起酒杯，看着杨芸，信誓旦旦道：“杨书记，您放心，我相信，在陆主任的带领下，开发区的未来会越来越光明，老百姓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我愿意为陆主任尽我的绵薄之力！”
“我相信，杜楠同志一直是个好同志。”
杨芸微笑颔首，露出赞许之色。
杜楠点头哈腰，赔笑连连。
杨宁看到杜楠都起身了，沉默一下，也端着酒杯起身，笑道：“陆主任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也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开发区一定会成为咱们天元，乃至整个华中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那就借各位吉言了。”
陆涛听着这话，含笑向杨芸看了一眼，然后高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伴随着他的动作，场内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呼……】
杨芸看着这一幕，轻笑着喝下杯中酒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大石落地。
无论这些人此刻到底是真心，抑或者是假意，可是，至少，今夜都让他们看清了现如今的局势，日后梁路到来时，这些人在选择站在陆涛这边，还是站在梁路那边时，都要在心中好好掂量掂量，如果选择站在陆涛的对立面，要面对着怎样的后果。
这，也算是她在离去之前，最后为陆涛再保驾护航一次。
一场酒，喝到午夜时分，才终于结束。
无论是陆涛也好，还是杨芸也罢，都有些醉意盎然。
离去时，白冰虽然执意不肯收钱，但陆涛还是扫码支付。
顺带着，陆涛也询问了下白冰孩子上学的事情，白冰自是千恩万谢，说孩子已经进了幼儿园，如今发愁的事情，成了孩子在幼儿园里玩得太开心，周末也吵着闹着要去幼儿园上学，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说话时，白冰眸中水波荡漾，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懊恼周围人太多，无法向陆涛好好表达谢意。
众人离去后，陆涛和杨芸便回了宿舍。
两间房，都开着灯；但两个人，却都在杨芸的房间里。
酒是色媒人。
更不必说，而今又是离别在即，自然是分外的疯狂。
餐桌上、沙发上、书桌上、大床上、厨房里、落地窗前……杨芸似乎是要将这里的每一处都留下陆涛的痕迹，那癫狂的模样，也得亏陆涛身板硬挺，不然的话，昨夜疏风骤雨过后，今天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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