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又语气更柔软地加了句:“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
陈桉笑了下,从胸前里闷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应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瞪眼。
“你以为我在叫让你滚?”陈桉缓慢地睁开眼,睫毛因为升高的体温而沾染上了一层雾气,“会传染的。
”
应倪呆坐着眨了两下睫毛,反应过来误解了他后,掷地有声地道:“我已经感冒过了,我一年只会感冒一次。
”
陈桉又笑了。
这次的笑和先前不同,明显有觉得荒谬的成分在。
心虚的感觉又来了,应倪扭头躲避他的目光,看着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凶巴巴地问:“测体温没?多少度?吃药了吗?”
陈桉只“嗯”了声,而后坐起来。
伸长胳膊拉开床头柜最下一层的抽屉,取出两枚口罩。
一枚单手给自己戴上,一枚递给她。
“麻烦。
”应倪无动于衷。
陈桉拎着纺布往下扯了扯,确保完全遮住口鼻后才开口:“你要是也染上了就没人照顾我了。
”
无懈可击的理由,也让应倪的内心得到了莫名其妙的满足——他果然需要她的照顾。
应倪手指蜷了蜷,很快接过。
撕开包装往耳朵上挂的时候,垂着眸吐槽:“我感冒的时候也没见你怕啊。
”
“不一样。
”陈桉说。
应倪抬眼,将台灯打开,“怎么不一样。
”
光线亮了些,照得陈桉的瞳孔更为深邃,“哪里都不一样。
”
“……”应倪觉得他脑子肯定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说些废话,话题回到正事上,“多少度?”
“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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