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那颗滚烫的心加快了步伐。
“把眼闭上。”
怀里人并未察觉出异样,浓密的睫毛轻轻盖了下来,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女人的手比起男人掌中的刀剑,一点也不弱。
白皙柔嫩的皮肤的血痕,像山丘一样连绵起伏,渗透着细密的血珠子。
亲历过许多杀戮,无一不比这残忍,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内心更为煎熬。
没将崔流萤的手剁了喂狗,他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虽然沈彻已经足够如履薄冰,但是指腹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几处伤口,疼得姜元初龇牙咧嘴,连嘶几声。
“我、轻些……”
他自言自语道了一句,声音很轻。
“奴不怕疼,殿下大胆些。”
她还是听到了,扬起嘴角笑了笑,露出两只甜甜的酒窝,但很快被疼痛冲破,又变得面无表情。
被识破了内心,沈彻突然变得有些抗拒,“这瓶冰肌玉露膏只当是你欠我的,往后有钱了就还我。”
“好……”
她又笑了,露出洁白洁白的贝齿,她不喜欢欠别人,沈彻这么说,她反倒安心不少,继而问道,“多少银两?”
“一百两。”
他清晰咬字。
“……”
“黄金。”
她听得很清楚,王府的东西虽然贵,但好像真的没有贵得这么离谱的,这个价钱,她怕是三生三世也还不清了。
“怎么?不值这个价?”
他得意地收了收嘴角。
她知道他是故意这般说的,开个玩笑罢了,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只是道,“值。
药材有价,殿下的仁心无价。”
“何时学的这拍马屁的功夫?”
沈彻听着她讲话,蓦然想起当朝太傅朱秉文,模样三分相似,这语气倒学了□□成。
“殿下不是马,奴说得更是肺腑之言……”
沈彻指尖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伶牙俐齿些。
“不怕我治你的罪?”
语气来了个九转十八弯,变得冷冷的,高不可攀。
她慌忙睁眼抬头,动作一气呵成,也将沈彻的脑袋撞了个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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