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的人大多看见梅长青将聘礼抬进魏府,知道梅长青早就向白依阑定了亲。
他们自知比不上璧玉公子,也并不敢提。
而在外任职的官员,却有的对这位新封的明月公主动了歪心思,再加上是魏江桐三女,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求亲的书信便如雪片一样寄了过来。
白依阑是不会看这些的,魏江桐有梅长青这个准婿,自然也看不上这些人,这些求亲的书信给伙房烧火竟然也烧了一个月。
白依阑捡起了傲月,插进剑鞘,打包了一些衣物钱财,摘下头上没用的步摇簪子,用一根绸带扎紧了头发。
将包裹和傲月一并背在背上。
“梅儿,你能易容成为我的样子吗?”
梅儿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点了点头。
“好,我不在的时候,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待在京师。”
白依阑将沐青安宁叫进来,各自吩咐,出了门,往候府的方向去。
“居士尚在服药,不宜喝酒。”
白依阑说道,站在他身侧,心里有些堵得慌。
云知遥抬头,眉一眺,一双眼睛倒映着白依阑的影子。
“若是我现在不喝,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喝了。”
他说完,饮完了杯中酒,又斟了一杯。
“依阑,坐吧。”
“依阑不敢。”
白依阑别过头去,这叫她如何开口。
云知遥早就看出来她心中想法。
“依阑。
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凌游的事。”
“是。”
“老夫知道,你想要救出凌游,凭你自己,无法敌得过鹤骨夫人,但加上老夫这一身内力,说不定可以一试。”
云知遥将白依阑心中所想一并说出。
“依阑,老夫未曾送你什么贵重礼物,若你开口,老夫一切都可以满足你。”
白依阑站在原地良久,咬了咬唇。
云知遥只是看着她,脸色慈爱,并没有苦痛和为难。
“即使你不这样做,老夫也时日无多,如果用老夫这一条命,可以救凌游回来,老夫觉得很合算。
凌游在你的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若是你想去,便去吧。”
白依阑再也绷不住,泪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云知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依阑不能没有凌游,还请居士成全。”
她不敢抬头,只感觉云知遥的手落在她的头上,一股暖流从云知遥的手中流入白依阑头顶,贯透百骸,最后汇入丹田,这一身纯阳内力,从她的经脉中流动,融入到她的体内。
半个时辰之后,云知遥放下了手。
“去吧。”
白依阑抬头,便见着他斟了一杯酒,恍若无事一般,手却在微微颤抖,白依阑泪如雨下,深深揖了一礼。
“居士,我”
“老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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