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马车倒是比上次要舒服不少,外形上看无甚变化,但质感上了一层。
这大概是奥拓和奥迪的区别。
从侧边的圣华门入宫后下车,在宣旨太监的带领下,目不斜视从路中央走到皇城中部的乾坤殿。
从前在京城过年时也有入宫叩见,礼仪她还记得。
并没有出现什么差池。
但人不是机器,很难不永远不出错。
这种不确定性,很容易让人紧张起来。
沿路整洁的巷道、红墙深瓦、安静而无声下拜的宫人,也都会加剧人的紧张。
……但真的进殿觐见后,又很难不松弛。
甫入乾坤殿,清冽而甘甜的香气就像棉花糖一样席卷全身,感觉自己身上都要多出一丝甜味。
走完行礼流程就坐下首后,茗一口茶——花果茶,也是甜的。
似乎整个殿内都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轻松甜味。
上首的君主也是倦怠懒散的模样,从家常衣饰到坐姿,从上到下都写着“随性”
、“个性”
。
“先说件正经事儿。”
皇帝拖长了尾调,悠悠闲闲地说着。
若是只听他的语调,万万无法联想到他说的居然是正事。
金簪不好插话,索性又喝了一口花果茶。
花是近乎于玫瑰的月季花,果子有苹果、柠檬、糖……甜味太重,有些更细腻的甜香品不出来。
皇帝没有拦着她喝,只说着:“叶形玉饰是叶司殿的,他主管钦天殿和北厂,玉饰他不少,也会随手赏给干儿子。”
金簪:……好家伙,她诓徐文广的时候说叶形玉饰是宫里太监送干儿子的,还真蒙对了?所以这事儿和叶司殿的干儿子有关?
皇帝接着道:“据叶司殿说,他干儿子没管好他赏下的东西,让太后宫里的人拿走了。
之后就不知下落。”
金簪一蹙眉。
亏得这几个月对各地勋贵的家谱背诵,她已经能理得清一些关系——太后为李家人,与前朝兵部尚书是本家。
或许太后确实有利益纠葛要插手边疆防守,甚至做出开门放牧狄的事,但好好的栽赃叶司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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