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箐里有很多应已违带回来的丧尸,足够他吃很久,但应已违不会否认,生活需要一些新的味道作为调剂,否则单一的味道只会折磨他的舌头。
“它的腿很粗壮。”
孟铁比划出一个轮廓,继续说:“它比我们见过的丧尸速度更快,我们的眼睛跟不上它的速度,只能尝试把它短暂地困在一个地方……”
之后,应已违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了逃出来,你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应已违这个问题明显让孟铁愣住了,他尴尬地闭上嘴,停顿半晌说:“……五个人。”
应已违停住指尖的敲击,鼻尖微微动了动,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妙的气味,周身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
他继续说:“这里剩下的就是全部队员了吗?”
“是的,应先生。”
“休整你的小队,带我去你们发现那只丧尸的地方。”
“应先生,这有什么意义?”
在旁边的赛燕开口问道,她脸上带着一些后怕和不解,“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
烛火被赛燕带得不稳起来,照得应已违的脸更加晦暗不明。
“那对你们是威胁,但对我不是。”
应已违的指尖在剔骨刀上缓缓抚过,全新口感和味道已经让他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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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翻斗车再次行驶在路上,轮胎嘎吱嘎吱啃着地,孟铁握住方向盘小心开着车,曾经飞奔起来就疯狂嘎吱作响的破车,竟被他开得稳稳当当,惹得坐在车斗的队员一脸见鬼模样。
孟铁一边开,一边不时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偷偷往副驾驶位瞥去。
那个叫应已违的人好像睡着了,他手里抱着剔骨刀,合眼靠在座椅边,那个鸟嘴面具被他放在腿上,随着车身的抖动轻微变换着角度。
在他们离开那间小屋前,孟铁看应已违只带了一个小皮箱,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在外生存的流浪者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手段,他们随身带的,一定是最能够保命的宝贝,但孟铁看了很久,也没能研究出来那套瓶瓶罐罐到底有什么用。
尤其应已违把个小皮箱打开放在桌子上,转身到其他房间去整理东西时,孟铁的好奇心像是一个气球,开始充气。
他伸手出去,想要触碰。
忽然一条藤蔓从窗口探了进来,狠厉地抽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黑青的印记。
啪
声音吓了孟铁一跳,才发现他在车里,轮胎碾过一块大石头,颠得车开始摇晃,只有胳膊上的印记在隐隐作痛。
孟铁下意识再次偷瞥,那皮革缝制出的鸟嘴兀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近得甚至能看清那上面褐色的线头。
汗液从孟铁的毛孔里争先恐后涌出,密密麻麻地爬满后背,他想收回视线,可眼球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半分,只能依靠眼睛余光观察四周,只是一眼,孟铁更加慌张了。
道路前方是一处弯道,他们即将要撞上。
在那一刻他失去了对手的控制力,无法抓紧方向盘,只能绝望、无措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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