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微微点了点头,脸色也是恢复了严肃平静。
我好不容易发自内心的点拨一次,你居然当我是试探你,唉,真让人伤心。
至于单安仁根据生产线推算出来的接下来的投入和收获,萧寒是一眼没看。
反正,他要的就是稳定流入和稳定产出,至于期间变动的大明宝钞,数字罢了,只要不是变成赤字,就没啥好看的。
“下官遵命!”
单安仁应声,缓缓退下。
“姜右,刘三狗,啊不是,刘茁、马泽还有徐竹轩各自都什么时候能到府上?”
萧寒把具体汇报丢在一边,对着姜右问道。
“回殿下,刘茁明天就能赶到府上就职,徐竹轩也是明天到,至于马泽,他那边说还需要七天。”
姜右对着萧寒回道。
“哦?”
“他们俩怎么这么快?”
萧寒微微诧异道。
“殿下。”
“刘茁本是农家出身,根本就没有路费再回去一趟,所以给家写了一封信就一直留在了金陵城,之所以说明天,是因为徐竹轩说要明天,他怕自己太显眼,就跟着说明天了。”
“徐竹轩他是寒门秀才,要处理的事不多,而且家也不远,所以明天能到。”
“至于马泽,他是富商之子,家里的事比较多,据说还要回去把几个商队交换给家里,挺麻烦的。”
姜右对着萧寒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就明天安排他们俩先来见我好了。”
萧寒说着,心下也是一声轻叹。
这就是寻常农家的悲哀,来金陵都是单程票,刘茁是运气好入了萧寒法眼。
其他那些没考上的,一路上,怕是有不少都得要饭回去。
不过,萧寒虽然感叹,但也不会多做什么。
他是大明英国公,萧寒,不是观音菩萨,不负责照顾每一个人,只负责维护大明体系的稳定运行。
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个人就要为个人买单。
听上去,似乎是有些冷酷无情,但实际上,只有这个体系维持住了,才能让更多人安居乐业。
否则,一旦大明维护不当,出现混乱,便又是一个天下混乱,大量百姓流离失所的局面。
萧寒照顾不了所有人,故此,只能选择抓住大局,让大明这艘大船不断前进,至于风浪下,碾碎了多少人,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
就像那些世家豪强,其实他们也没错,他们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家业,他们有什么错?
只可惜,他们挡在了大明这艘巨轮的前面,就必须被大明碾碎。
因为如果大明不碾碎他们,就只能被他们掀翻。
这就是,在其位,谋其政,该干什么人,就应该去干什么。
舵手,从不看沿途风景,不能看,也没有资格看。
人在世,责在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不能为,有所不可为。
“走下去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这大明普天之下,各得其所,生民安乐那一天,我能看到,也算,萧寒没有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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