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门倒一说”
,只是一字之差其意,却相差甚远,比如在爱玲爱玲年小主时光笔下的九儿来与先生是“对一说”
。
犹如鱼水相戏,燕子呢喃,而人的问有时是不怀好意的,你还能怼吗?明明就是圈套,如果还怼,那就成了骑贼马赶贼。
这人的回答就像主客和宾客,而真正的高手也能反客为主,这样的反客为主也并非是占上风,也不是反着对方说,人家说善,你来说恶,如此就陷入二元思维模式,而是你说的时候不落于对方的问题中,又在问题中,亦如佛家来讲,人要无分别心,而禅就是在分别心中不断一代又一代成长,否定中的肯定,肯定中的否定,这倒是像极了太极。
雪窦禅师是解语花,他晓得如何来“倒一说”
,他有解粘去缚,抽钉解楔的功夫,而掌门与雪窦与先生,虽然都在解禅,但是,打开的方式又有所不同,故岩头道:“雪峰虽与我同条生,不与我同条死”
,雪峰与岩头虽同在一门下开悟,证得真如之体,而在接引学人上并不完全一样。
就像掌门今来叨叨,姐姐说要言语简练,字儿太多了,已经和禅宗精义相反。
禅宗之所以伟大,就在于摆脱了浩如烟海的经藏之教。
何所谓不立文字?如何用文字相打磨出禅宗剑?用多少字才可以拼凑一只佛眼?掌门没有答案,如果叨叨失去了叨味,还是叨叨吗?故临济义玄又有三玄:体中玄、句中玄、玄中玄。
古人到这境界,遇生与你同生,遇死与你同死,亦要有慧可为了求法,不惜身命,自断其左臂的魄力,燃指供佛,当下直入法界。
后世子孙望文生意,还真以为是断臂和燃指,而在掌门看来,我宁愿把这看作是一种发心,一种决心,亦是向虎口里横身放得手脚,禅师们的境界又可是烦人所能做到的?
有诗云:“朝罢香烟携满袖,诗成珠玉在挥毫。
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如今有凤毛。”
昔日灵山会上,四众云集,世尊拈花,唯迦叶独破颜微笑,余者不知是何宗旨。
雪窦所以道:“八万四千非凤毛,三十三人入虎穴。”
你也还需是凤凰的羽毛,麒麟的角。
掌门每每感叹于云门弟子善能同生同死,也才理解了禅是乱世志士的修行,云门这般人也须道这田地才能与佛性的境界打成一片,掌门今来参禅,似入镬汤炉炭。
从前我出去拍风景照,觉得早晨的太阳五光十色,如今参禅后,顿觉大自然本无色。
抛开世俗眼光看世界,也是一种打开世界的角度,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色彩呈现在面前,这又是谁主宰着这一切一切的变化,那是心自己的心,大自然本无色,我想有色就有色。
从前,我并不太懂得为何佛也嫌弃禅,佛苦口婆心教导芸芸众生放下执念,别有分别心,而禅却在如此的分别心中寻“机”
,不断变化,呈现出天边变化莫测的光影十色。
佛是肖邦眼里的那一滴眼泪,会让那滴眼泪漂亮的滑落下来,而禅是莫扎特眼睛眼里的眼泪,绝不会让那滴眼泪掉下来,会让那滴眼泪一直在眼里闪烁打转。
田和尚有一颂最好:“灵光不昧,万古徽猷。
入此门来,莫存知解”
。
世间万物,一切境随心转,乍现的春光是经论,掌门把这天底下最难解的一个字情注入禅宗剑,想象会变成天边五光十色的晚霞。
其实,世间本无色亦无情,有情生于你心,心就会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
禅不要人忍脱离世俗,而是融入世俗,见水溶于水,见山溶于山,见情容于情,去滚滚红尘里修,并非是寻空,入空门,而恰恰是让你与去感知这个世间的爱与痛,要你也来和圣人和大自然和宇宙万物来“倒一说”
,譬如说到哲学,人们大多都在谈论西哲,说东方根本没有哲学,你不可说西哲不好,也不可来说东哲的好,你只管构建起东方哲学,让如此的哲学超越哲学本身,乃至超越时空,成为一种东方智慧,最终这“东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