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乘雨说的没错,按规则竞争,确实不必要裁判在场,灵使能代替一部分裁判的功能。
而且除了龟爷等一小撮,其余灵使都没有心,是极端公正的。
画骨楼搞事,恐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远处,一座小楼在黑夜中静静耸立。
在黑暗中,每一栋小楼都只余下形状,越是奇形怪状的楼宇越是恐怖,这座小楼形状并没有特别出奇,但却带着微白的反光,这点白色让它与众不同。
“骨……不,是牙。”
这栋小楼是某种凶兽的牙筑成的。
牙和骨一样,都是这样的惨白。
汤昭将骷髅男打晕,举手示意,让两人回去。
他自己要趁着黑夜无人知晓,爬上这座牙楼。
两个少女点点头,欧阳落霞用口型说:“小心”
,只是黑夜中,原是看不见的。
黑夜中,脸色苍白的少年正提着灯看他的作品。
房屋中有灯,术器灯灯光明亮,能照的满屋皆白,但他并不点。
他提着一盏幽暗的灯,灯火白中绿,一闪一跳,仿佛骨中磷火。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盏灯,灯火的颜色很完美,在这种光线下,作品能绽放最艳丽的光彩。
在他面前,是一幅画。
画上是个端庄的女子,虽然算不上美貌,却不缺少芳华,眉目之间充满了智慧与慈祥。
只是这幅画有残缺,女子的头与已经画完,唯有左胸是空白的。
那是心脏的位置。
一般图画最难画的本是眼睛,所以有画龙点睛之说。
但少年认为,最难画的当属心。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虎画骨难,人画心难,
他是易知心,既叫知心,便能画心。
“其实我已胸有成竹,只是找不到材料。
没有人的骨头能配得上你的心。”
他从头的位置一路往下抚摸,一直划到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他划过粒粒骨珠,每一颗都浑圆润滑,来自数位年轻有为的符剑师。
是的,这栩栩如生端庄温柔有慈母之姿的女子,竟是由一粒粒白骨琢成的圆珠拼成的。
“我今日叫椎取青春少女为材,画你的心。
你一定很高兴吧?因为你说过,你的心永远是少女。”
他喃喃自语。
“你对我满意么……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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