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手,“寡人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
动手吧。”
“大王,咎恳求您,顾念城中百姓,夏日炎热,时疫将发,请大王开河道。”
“开河道?!
这就是投降!
呵呵,这都是那秦人的计谋。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魏人,别傻了孩子。”
“大王。
是丞相骗了我们,他让您把秦使杀害,就是为了激起仇怨,得全他的身后之名。”
魏咎从袖中拿出一大叠帛书,这些全都是陈平从魏国王室、高官中用重金取得的证据。
“丞相诓骗寡人?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魏假用力地挥手,“寡人是看着丞相死在寡人面前的,这些年来,丞相兢兢业业,历来没有出过错。”
“丞相盟定诸国确有其功,但您可知道,他在其中攫取了多少厚利。”
魏假肩膀颤动,仰头大笑。
他盯着魏咎,“魏国若固若金汤,焉能是一个显也能撼动?”
“早知道,寡人就不该当这个王。”
魏咎与陈平都没想到魏假会说这样的话,其实魏假心中什么都明白,他至死不想承认的就是这样一个事实:魏国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任何最高明的算计遇到将死之人的真诚,都会被全然击溃。
魏假拔出佩剑。
“大王!”
魏假想像是显也一样,为魏国的亡国而祭奠。
魏咎抓住了他,“叔父。
您不能死。”
也许,显也多年的辅佐,教会了他如何保全自己。
“你来做这个王。”
魏假一把推开魏咎,“魏国百姓全系于你了。”
鲜血从喉颈处喷薄而出。
这时候,魏假忽然想到了韩国的韩安。
一直以来,他都看不起韩安,那样弱小的韩国,他还能挣扎个什么?而现在,他比不上韩安。
魏假做不到像他那样,甘心被束缚在秦做一个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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