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笑道:“秋风,很好的名字。”
秋风看着玉阑音明艳的笑颜一时有些呆愣,自打他来到云州大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看的人。
秋风只愣了一小会儿,很快便回了神,正当他打算说清楚来历之时,刚开口,还未出声,他便看到玉阑音原本笑盈盈看着他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
但这令人汗毛竖起的警告的眼神只有一瞬。
等秋风再定睛去看的时候,玉阑音已经拢着广袖笑眯眯转向了别处。
秋风想,大概是错觉吧。
大概是看秋风忽然安静了下来,温卓和克古鲁便接过了话茬,你一言我一语地又介绍起了镜遥和原佰。
当然,其实大部分都是克古鲁在说。
“哦,都是青木的徒弟啊,那很好,青木挺好的,也很有意思。”
玉阑音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笑起来,面上忽然罩上了一层温和的雾。
“秉文小时候给他腰带上的玉佩摔了一条缝,气得青木天天去爬秉文窗前的树,和叫早的鸟儿似的,连着唱了半个月浑歌。
最后一次,他终于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个骨折,这才作了罢。”
玉阑音说起别人的“光荣事迹”
和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就给青木秃噜了个底儿掉。
可能是因为玉阑音长得年轻,又不曾露出任何垂垂老态和上位者的威压,温卓其实对玉阑音身份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感。
直到他看到玉阑音对秦鹤生,甚至是元宿央的父亲都直呼其名如称小儿,又或者是现在看到他这般,像古稀老人一般陷入往日古旧回忆的模样,温卓才能忽而感受得到那层厚厚的壁。
一层仿佛无论他如何伸手,都不能冲破分毫的厚屏障。
感受到这层迷蒙的雾后,温卓莫名有些慌乱。
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自己不伸手去抓,这人或许真的会永远不会再回来。
他感觉他大概必须要做一些什么才能缓解这横冲猛撞的焦虑。
他方思念至此,还未能在心里多转两圈,便已经冲动地脱口而出,“阑音。”
玉阑音正在镜遥和原佰极为配合的星星眼里讲着他们师尊的八卦故事,莫名被打断,倒是也没恼。
温卓就这么看着玉阑音一双笑眼转过来,他浅棕色的瞳仁,其中忽然只能映出他一人的身形了。
“怎么了?”
他听到他问。
但是能有怎么呢。
不过是想叫叫你。
他虽然没能大胆地把这话说给那人听,但就是在这个瞬间,他方才心里那阵闹人的焦虑,忽然之间便不明所以地烟消云散。
能有怎么呢。
不过是想你这样笑着看着我。
只看着我。
“没什么。”
温卓道。
玉阑音不疑有他,不过被打断了之后他也没什么继续讲别人糗事的精气神了。
他看看天,笑眯眯和几位小观众道:“下回再继续吧,你们看这天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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