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一冒头,玉阑音简直是要笑眯了眼,好一阵心软。
他看着温卓东忙西忙,松了口,甚至颇为愉悦地应了一句:“行吧,那就都由着你们。”
这话一出,倒是温卓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一滞。
他可是清楚得很,玉阑音这人看着性子软,说起什么来都是笑眯眯地“好好好”
,但实际上,玉阑音阳奉阴违的瞎话说得比谁都多,犟得很。
温卓今日的先斩后奏,可不是为了来征求玉阑音同意的,也做好了惹得他不高兴、强押着他上路的准备。
倒是玉阑音这诡异的愉悦才出了他的意料,叫他一时摸不到头脑。
不过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过多久,栾恪云和栾恪心便来虚空山上叫人了。
栾恪云心觉摆脱了叛逃的嫌疑,高兴得紧,来去走路都带风,嘴角都要扯到耳朵后。
一路上,栾恪心喊他“慢点”
了好几回,栾恪云听着,呲起牙一回头,噗呲咔摔了个大马哈。
栾恪心:“……”
于是最终,栾恪云是栾恪心搀扶进了门的。
门一开,玉阑音瞧着这两人,先笑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掉谁家烟囱里了?”
温卓看着花猫儿似的栾恪云,也勾了勾嘴角。
磕破了腿、碰了一身灰、脸上也黑黢黢的栾恪云:“……”
栾恪云回头:“哥,你看他们……”
栾恪心无奈地闭了闭眼,叹口气,“恪云,我一路上便想说,你是个药术师。”
栾恪云眨眨眼,“哦,对哦。”
语罢,栾恪云麻溜地给自己使了两个疗愈术,立刻就漂漂亮亮崭新起来,他呲了呲牙,“嘿嘿。”
栾恪云:“……”
玉阑音当即被逗得笑出了声,笑够了,抱着暖炉施施然站起了身。
温卓了然,上前替玉阑音揽了揽披风,“人齐了,走吧。”
玉阑音摩挲着暖炉,“嗯,走吧。”
随后温卓一个缩地术便将四人带到了山脚下。
路旁两辆奢华至极的琉璃宝辇,全身是玲珑剔透的琉璃制成,镶金带银,其上雕刻龙头凤尾。
前一辆轿辇的马匹周身火红,悬着白色颈缨,画花银鞍,健壮不凡。
玉阑音眯了眯眼,仔细端详了一番,“火烧云?”
温卓应道:“嗯。”
火烧云其实只是北塞一匹普通小马,按理是不该能活到现如今的。
但温卓念旧得很,自然是舍不得它,早早便往火烧云身上附了两分神识。
如今火烧云寿同温卓,正值壮年,很是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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