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抻着脖子则是到处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好大的草药味。”
温卓道:“中原南泽十方宗,药谷。”
秋风恍然大悟:“哦,十方宗,我知道十方宗。”
温卓看他一眼:“为何?”
秋风认真道:“后室的一半史书之上都有十方宗的名字,可没有记者不知道十方宗的。”
元宿央听了会儿觉着眼酸:“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玄天门?”
秋风半辈子的眼力见估计都转在这时候了,他好生瞧了元宿央的脸色:“……嗯,也听说过。”
温卓没忍住笑了一下。
只有元宿央的脸比锅底还黑。
“回来得突然,天色也晚,今日便委屈秋风记者和少掌门在药谷客房将就一宿了,”
温卓道,“方才我提前通过信,客房已经收拾过了,桌上应该有些水果和吃食,两位随意用。
其余若有照顾不周,多担待。”
秋风连连说着“哪有哪有”
,元宿央却又好生打量了一回眼前这个论年纪还没他一半大的温卓。
常言道:喜欢一个人千方百计不一定能让人察觉,但若是讨厌一个人那真是千遮百掩都藏不住的。
他对温卓的意见大破天,他可不信温卓会无知无觉,更何况他也不觉得温卓对他是能多少的正面情绪,真要说起来两人如今更像是“相看两生厌”
。
累死累活走了同一段路,尽管温卓说起话大部分是有些讨打,可他却也还是里外大事小事样样安排得滴水不漏,甚至是颇为窝心。
搞得元宿央经常会在很多瞬间良心发作一番,总觉着自己有点像是整日以给儿媳妇挑刺为乐的恶婆婆。
不过……总归依旧有待考量。
元宿央上上下下又看了温卓好几遍才最终移开目光。
云霄大比依旧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两日后,温卓的第二场比试开始了。
虽然这只是温卓的第二场比赛,但其实整个云霄大比的赛程已经过了大半,人数也早已不足最初的四分之一。
克古鲁、镜遥和原佰也已经前往,如今站在了赛台底下的人群之中。
但此回台下的温卓支持小分队除了克古鲁、原佰和镜遥,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带着斗笠的神秘男子。
这人的衣服并不是中原样式,长袍领口带着黄棕色杂毛兽毛,身上丁零当啷挂着许多兽牙和骨哨。
原佰和镜遥心思比克古鲁更细一些,更是频频看向他。
不过这也怪不得秋风,他对者云霄大比好奇不已,又碍于这记者身份和奇异的外貌,只能带个斗笠努力少惹是生非。
秋风依着温卓和元宿央的提醒,老老实实站在浅颜色头发和眼睛的克古鲁身边,不动作,不说话——尽管克古鲁并没有事先收到这个消息,如今正有点被这神秘人跟随得毛骨悚然。
长老观赛台阶之上的元宿央也时不时往这里看来,直到看到这个比小猫小狗省不了多少心的记者此刻还算乖巧,也终于是逐渐放下心来。
温卓第二场的对手是迦南派一个叫作裴谞的术修。
裴谞是个看起来有些怯场的很年轻的孩子。
上了台看到对面阴沉沉的温卓,他差点被瞪得掉下眼泪。
温卓却看着裴谞皱了皱眉。
他从不是一个容易以貌取人掉以轻心的人,更何况云霄大比比试场内皆为人中龙凤,何来弱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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